同旅游的散单也会接。”
“来回通勤十多个小时,那种散单估计也不会给你买商务票,天南海北地做一些没有含金量的东西,说不准人到了地方,客户还放鸽子跑了。”
描述到这里,主管有些感慨。
“熬到这一步这么辛苦,看着也很喜欢这份工作,如果你现在被单方面换掉,之后的客户会怎么想?还是说你背景够硬,不干这单就回家当少爷去了?”
江知羽反问:“既然让我拿证据,你们觉得我能去哪里找?如果是问我吃过几碗粉,我剖开肚子说不定还能找出来。”
这摆明了是故意为难,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江知羽要么自觉退出,要么被踢出去。
主管道:“对不起,我也是听领导意思,配不上给你做提点,这还是要看你自己的了。”
临别的时候,他嘱咐:“对了,戚总的秘书这几天不在公司,你最近不需要去汇报。”
江知羽拎起包,不见任何情绪起伏,颇为沉稳地应了一声。
“没有关系,我稍后整理下数据,发秘书电子版本。”
之后他离开待客间,回家加班发邮件,微信上又找到并购部的老同学。
他很要强,不乐意示弱,所以没有透露自己的烦心事,只是询问秘书最近去了哪里。
[和戚总一起去慕尼黑咯,那边的项目有点急事要处理,也不清楚多久能回来。]
同学这么说着,关心:[你这边有影响不?说起来我们还没碰过头呢,周五的合作会上见啊。]
江知羽垂下眼睫:[好,到时候请你喝咖啡。]
发送完,他翻出那封会议通知,无论哪一处都无可挑剔,是自己三年前绝对遇不到的甲方。
四五年之前呢?江锦昆说他从小在温室里,没见过社会的晦暗和混沌,翅膀硬了想飞走,迟早会白吃一些教训回来服软。
江知羽确实挨了不少教训,被逃单被欠款,可是从没哪次认输回家。
因为更早的时候,他为奶奶念故事念报纸,就感受到了语言的能量,本科放弃了去读相关专业,之后还是久久不甘心。
他没想过这份喜欢成了负担,有朝一日被拿来欺负自己。
江知羽软绵绵地趴在桌上,思索着解决办法,然后手机振动了两下。
alfred:[下班了?]
江知羽撩起眼帘:[嗯,我回铂曼了,那个想当小三的殷衍没有找上门。]
短短一行字,戚述莫名听出了他心情不佳。
戚述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这个聊天框的气压有点低。]
江知羽不愿意散播戾气,彼此交集浅淡,对方不应该为自己分担苦恼。
所以,他敷衍:[没有哇。]
另外一边,戚述见他这样,于是拨去了通话。
只不过,他此刻坐在车里,途径区域的路况不是很好。
行至陡坡处,车辆颠簸了几下,使得司机和乘客也随之晃荡。
戚述的手指一滑,不小心摁了视频的按钮,江知羽下意识地以为是语音,接通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紧接着,江知羽迅速挂断电话。
江知羽抓狂:[我没穿衣服,你什么也没看到!你个流氓怎么打视频啊,我是不会和你裸i聊的!]
他还警告和威胁:[如果你看到了,洗干净你的眼睛。]
与此同时,在戚述这边,司机终于开出陡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踩了踩刹车,扭头看向后座的贵客,用英语询问:“您没事儿吧?好像有点晕车?”
戚述朝他摇了摇头,冷淡地示意没有关系。
司机见状,心里七上八下,想着贵客既然没有身体不舒服,为什么脸色会这么差。
而戚述看着微信,打字:[我信号不好,什么也没看到。]
后来江知羽并未回复,戚述看着黑掉的屏幕,思索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视频不过两三秒,屏幕对面江知羽衣衫齐整,发的消息全是胡编乱造。
戚述沉默地回想着,不过……
江知羽眼眶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