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纯白,过一段时间会逐渐变色,直到完全粉透。”戚述这么说着,忽地笑了下。
隔着屏幕,江知羽听到他说:“我觉得它有点像你。”
江知羽没懂,低头与花面面相觑:“唔?”
“都挺会脸红。”戚述说得清楚。
江知羽一愣,登时反驳:“我没有啊,你乱讲什么?仗着现在离得远,张嘴就污蔑我?”
戚述说:“老总说这个品类很讨人喜欢,在高端线里很畅销,我私下订了一束,挑送货日期正好发现是七夕节。”
这么偶然却没避嫌,又或是故意为之,江知羽无法去清楚分辨。
在京市忙于工作,近期的节奏如同放假,加上戚述的描述,他忽地有了养花的兴趣。
他问:“多久能变色啊?我要怎么浇水?”
连时间都如此碰巧,戚述说:“不用太频繁,大概需要等二天,到了它变成全粉的时候……”
感觉电话那边停顿了下,江知羽被吊起了好奇心:“怎么说,可以高价倒卖?”
不愧是读过宏观经济学的高材生,戚述有些咬牙切齿。
紧接着,戚述公布正确答案:“那会儿你就可以回来了。”
简直和日历差不多,闻言,江知羽眨了眨眼,为此感到很新奇。
“谢谢你的礼物,我会好好照顾。”他说。
他要在这座城市待到九月份,下课了趁着太阳落山,气温变得凉快,自己就在周边吃吃喝喝。
酒店附近就是大海,江知羽饭后去那里散步
() ,临近进修结业,周柯开始和他远程对接之后的工作步调。
做译员到了江知羽的级别,只要他愿意接,永远不会没有单子,每天都能排得满满当当。
尤其他上季度负责了松晟的投资大会,整场活动做得很完美,主办方有意提过一嘴,感谢蒲音提供的语音服务和策划支持。
这个项目带来的收益不止是钱款,江知羽刷新了履历,资源和底气随之更上一层台阶,客户的信赖度也变得更高。
有一些甲方受到推荐,也有聘请他的意愿,周柯与江知羽分析起哪些活动更有含金量。
“娱乐沙龙就不要去了,正儿八经的会议都一大堆,哪个专业性高就跑哪个,不可以完全冲着钱看。”周柯说,“你的身价变得更贵,就更要挑需求。”
江知羽望着大海,忽地说:“有松晟的吗?”
周柯说:“我也想啊,他们普遍外语都好,平时够内部消化了,没什么大事儿就用不上外人。”
这么念叨完,他激动地拍了下手:“对了,我正特么想要和你说,啰嗦半天差点忘了。”
江知羽这阵子看腻了海景,开始优哉游哉地往回走。
“永煊集团。”周柯报出这个名字,江知羽一下子止住了步子。
这家公司名气极大,总部位于京市,他们做医药科技起家,如今他们投资的领域很多,实力非常雄厚。
周柯简单地介绍了他们的规模和业务,再说:“他们年底有个股东会,想要找我们协助,这个等你回来详细讲,我争取这两天把合同签下来。”
做这行没有吃团圆饭的概念,江知羽爽快地应声:“行,我在哪里过年全看你了。”
周柯道:“我也是和他们刚接触,具体的说不上来,你既然和戚总认识,有空可以找他聊聊。”
江知羽踢着小石子:“你在说戚述?”
“这姓氏又不常见,感觉你怎么有点忸怩?”周柯无语地抱怨了句。
老板再大大咧咧道,“永煊的董事长是戚述亲爷爷,这是他自家生意嘛。”
江知羽没想到他们有亲缘关系,再思及戚述这方面不经意的回避,自己犹豫又委婉地敲起退堂鼓。
“算了,戚述和他爷爷好像不是很亲近,我去说了万一人家不乐意听……”
周柯打断:“他父母离婚了,这个我听过一些传闻,但有钱人哪个不是秘密和恩怨一堆,关系搞得剪不断理还乱?”
江知羽随之沉默,周柯又说:“这儿都是隔代亲,爷爷和孙子能有什么矛盾?他们的财产那么复杂,戚述难道撇干净了么?”
被接连地抛出问题,江知羽一言不发,有关这方面自己什么都不了解。
半晌,他道:“可是戚述没继承家业啊。”
周柯答复:“他那么有出息,犯不着给家里打工吧,你看看,你爹的生意风生水起,你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