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觉得萧徽越过了这一行的底线,抛弃同伴不守承诺,把翻译这个岗位当成恐吓的
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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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的人都很诧异,甚至有同业泛起畏惧,江知羽还很年轻,已经锐利到让人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光是通过耳麦就能感受到他的力量。
活动顺利散场,江知羽也接到了总部的电话,问他详细的来龙去脉。
听着手机里的惊呼,江知羽不紧不慢整理着资料,有些纸上还有戚述帮忙写的笔记,字体端正有力,让他看了心情不错。
他描述了自己事出有因,萧徽贸然离场出尔反尔,他不认为对方拥有进棚的资格,也不放心客户能交到这种人手上。
上级感慨了一会儿:“你这样太辛苦了。”
“我不觉得。”江知羽笑了下,“我喜欢这份工作,每一刻都是对自己的回馈。”
出去长长舒了口气,萧徽已经走了,没有和他们一起坐车。
江知羽在路上收到全员邮件,说萧徽因工作失误,公司决定做开除处理。
辞职和被开除,两者性质很不一样,后者的离职证明都会清楚写上原因,往后求职都是污点。
内部群里,有人百感交集地唏嘘,江知羽不会幸灾乐祸,也不会有任何同情,对此没发表态度。
另外有人来夸他厉害,他一笑置之,看着颇为淡定。
私底下,他不确定地问戚述:[你听到最后了吗?我气息有没有乱掉?]
戚述:[没有,一直很稳,听上去有距离感。]
江知羽怀疑他唬人:[整个过程都没有吗?]
戚述回答:[我上次听到你呼吸很乱,你那时候还被抱在穿衣镜子前面。]
江知羽:??
他愣了一下,思考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然后热意不禁从耳朵蔓延到脸颊。
他说:[我不喜欢镜子。]
戚述很绅士地关心:[你觉得羞耻,还是蹭到镜面的时候会冷?之前不小心硌痛了吗?]
江知羽难以启齿,过了一会儿,说:[比起隔着玻璃,我更愿意亲眼看着你。]
说完,江知羽揉了揉脑袋,旁边的同事发现他坐立难安,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差点忘了订周五团建的包厢,我现在就打电话。”江知羽硬着头皮找借口。
情人节的气氛很浓,各家商场做了装修布置,当日可能有流星雨的消息也被宣传出去。
有观测爱好者写了攻略,指明京市有哪些地方适合观赏天文景象,当天,江知羽听到同事讨论起要不要改约会地点。
有人劝阻:“如果没找着,岂不是很尴尬?你俩在草坪冻都要冻死。”
特意在郊外守着的话不太划算,但不妨碍大家出门的时候顺道瞧一眼。
餐厅包厢有一扇窗户,下属们挤去观察夜幕,然而今日天气阴沉,大家仰着脖子一无所获。
费劲来这里折腾了许久,江知羽有点吃不消
() ,切着牛排:“你们怎么会探店挖到这地方?”
部门秘书兴奋道:“这里晚市之后开派对,请的驻唱歌手很有名,等咱们吃好就可以听live。”
另外有人解释:“后面是自然公园,我们过来玩过几次,虽然位置有点偏僻,但环境真的不错。您有空可以去瞧瞧。”
平时江知羽不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既然来都来了,确实想去周围随便走走。
但他转头一想,这都已经晚上七点钟,周围黑漆漆的能看到什么?
随即他打消了念头,吃饭间隙频频看向腕表,惹得同事们说起他是不是另有约会。
江知羽习惯性地想要遮掩,话到嘴边又改了说辞:“算是吧,我稍微早点走可以么?”
这么说完,其他人纷纷起哄,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江知羽很高冷地卖关子,不配合大家的采访,随后许一晗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捎上了重磅消息。
“卧槽,我看到戚述了!”许一晗忐忑,“他一个人在外面吃饭!”
江知羽:“。”
其他人没注意到江知羽神色一顿,叽叽喳喳地感叹:“戚总好可怜啊,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