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插话:“您是没瞧见这个场面,唱歌的都临时下麦了,所有人围在窗
() 边瞅着!”
面对他惋惜的视线,江知羽干巴巴接茬:“原来如此,好羡慕。”
有人说:“我搜了下成本,五十来万,江老师手起刀落也能拿下!”
江知羽头一回听到价格,顿时心在滴血:“多少?这真的不是在洗钱吗?”
“这种花里胡哨的真这么贵,估计哪家富二代拿来求婚。”许一晗道,“没成功可糗大了。”
江知羽觉得自己赚得还不够多,开始看自己的排期表,顺便应付下属的搭话。
“但人家也很难不成功吧。”他替戚述撑腰。
楼下的玉兰和杏花开了又谢,城市里又有了杜鹃的颜色,江知羽出行都会降下车窗,空气里都是新鲜气息。
这个季节最为清爽,炎热的温度还没有到来,让人很想在路边多走几步。
可惜江知羽没空优哉游哉,眼前有一场海外赛事,他要赶着去做转播。
算是一份小活,纯粹出于兴趣接了下来,翻译做到他这程度,只要江知羽愿意,经常能接触丰富多彩的趣事。
这次他的搭档是位女士,与他不在同个公司,不过他们早就互相认识。
“fannar。”女人朝他打招呼,“上次在商务部研修班见过,都已经两年没碰过头了。”
江知羽笑着说:“间接打过不少次照面,联合国支持的那场互译大赛,我之前翻过名单,你是医学单元的冠军。”
“哎,上升期嘛,多点东西傍身好爬坡。”女人道,“你什么时候爱做击剑解说了?”
江知羽温和回答:“最近补过不少功课,还去场上被教了两招。”
这场是佩剑比赛,江知羽参照选手名单,提前备了不少资料,解说提到的术语也都了然于心。
有条不紊直到节目结束,电视台请他们吃工作餐,江知羽和搭档来到餐厅,各自点了份套餐。
这里没什么空位了,解说坐在他们旁边,简单地互相致意之后,自顾自地与伴侣打电话。
江知羽起初不了解自己即将面对什么,接下来的整整半个小时,他恨不得干脆聋了。
偏偏厨房做菜特别慢,两个翻译走又走不掉,只能煎熬地听着解说你侬我侬。
江知羽从没见识过那么多肉麻话,一会儿说妞妞让人家显得像小孩,一会儿成了老婆子仿佛两人已经共度大半辈子,再一会儿“甜心”脱口而出,让自己头皮发麻。
套餐端上来没五分钟,搭档动了几下筷子意思意思,率先逃命似的离席,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嘱咐他们随意。
借口被她用了,自己再说就显得刻意,江知羽凝重地嚼了几口饭粒。
好在解说过不久也挂了电话,与他倾诉:“异地恋太惨了,隔着太平洋只能随便对付几句。”
被秀恩爱,江知羽不甘地说:“嗯,上回我去出差也这么想,有情人还是在身边最好。”
解说意味深长:“兄弟,你有故事啊。”
江知羽无
奈:“没你的爱称那么复杂。”
“你看着那么俊气,游戏人间也够了,合着这么板正啊。”解说道,“像是手机联系人全写大名的那一种。”
江知羽愣住:“这样的页面才一干二净啊,我连我爸都这么标记。”
解说道:“一码归一码,你知道拍拖第一步最爽的是什么吗?”
江知羽根据自己的经验,得到的结果是上床,自知这种回答不能见光,选择了懵懂地摇摇头。
解说疑惑:“当然是给人家改备注名啊,从爱心符号换到小猫小狗,你以前没有干过么?”
江知羽的爱情萌芽时,自身已经很成熟了,像这种青春悸动的小动作,确实没怎么做过。
他表情空白,解说见状唏嘘:“也对,你看着就像是被人追的,可以直接跳过这种自我满足的步骤。”
江知羽打了几句马虎眼,说自己也就谈过一场恋爱,对这些花招都不太了解。
并且对他来说,取绰号有点太幼稚了,江知羽委婉表示哪怕是自己主动,也做不出来这种事。
事后,江知羽对比自身情况,好奇其他情侣都怎么喊,睡前上网浏览了一番,发现这些还有系统性的推荐和整理。
“绒绒,可以睡了。”戚述掀开被子上床,提醒。
江知羽调暗屏幕亮度,背对着自己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