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鸟陆续归巢又向着南方振翅,蒲音驻京办事处即将迎来六周年,出于战略发展规划,正式把内部架构抬了一级。
企业最早来国内设立分部的时候,仅仅是用于少许的交际联络,之后发觉市场潜力,补充资质手续,也就是江知羽入职那年,这里开始接触营利活动。
称之为办事处是一种日常表达,如果谈论正式的规模和性质,这边早就注册成了外商公司。
这两年他们辐射到其他省份,陆续扩展业务版图,这里的地位类似于中华区总部,只是没有被盖上红章。
如今管理层升迁调整,风头正盛之际,这纸公文也批了下来,资源配置迈上新台阶。
本来蒲音在写字大楼长租,尽管包下了一整层区域,但随着业务不断优化,工位早已填得满当。
趁着今年有多方改动,大家申请到了新地方,总共七层的艺术建筑带有内部庭院,全部包给他们待客和办公。
远看这里根本不像工作地点,更像是一座优雅花园,坐落在国贸区域别具格调。
行人们无意路过,在绿树阴浓里瞥见一角,纷纷慢下步子,不禁掏出手机想记录这片景色。
镜头朝着门口的郁郁葱葱,画面定格之前,照进一道颀长身影,注意力就被眼前人吸引而去。
不笑也多情的桃花眼,右边缀着泪痣,他单手拎着公文包,一边轻快地往里走,一边熟练地打开拉链,从包里翻出特殊的册子。
纸张上下翻页,用细巧的钢丝穿梭固定,排版在中间竖着隔开一道,如果寻常留意细节,可以发现这类速记本往往出现在重要场合,被稳稳地端在翻译手上。
新来的门卫最先眼熟的就是江知羽,站在《闲人止步》的提示牌旁边,朝着青年微微鞠躬。
江知羽也从书页里分出神,弯起眼睫打招呼,随后他在旁人的打量里没有停留,继续翻着手上的东西。
每页记满纷杂信息,江知羽垂眼扫过去,很快捕捉到了自己想确定的数字,继而用指腹抹过那一行,拨去电话和上司反馈。
他的直属汇报人不再是周柯,而是总部高管,沟通的两三分钟工夫里,江知羽穿过院内石子路,刷卡走进这栋屋子。
当初挪窝的主要问题就是会议室不够用,碰上好几l个人都有各自的线上工作,有同事只能捧着设备去茶水吧凑合。
现在二楼和三楼全部做好隔音装修,变成许多个工作棚,江知羽预约了其中一间,猫进去就是傍晚才出来。
之后,忙碌的江副总拐到餐厅,潦草地吃完简餐,再回办公室查收部门周报。
这些做完终于能够喘口气,他给自己窗边的鹤望兰浇水,摸了摸人家舒展抽条的叶子。
走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多,几l个实习生在电梯碰到他,礼貌地说了句“拜拜”。
江知羽朝她们微笑颔首,叮嘱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这时他表现得温文尔雅,但靠上路边一辆宾利的时候,整个人
又换上其他的腔调。
“喂,你快挡着我们蒲音的大门了,谁同意你停在这儿的啊?”江知羽找茬。
他朝车主伸手:“你先把身份证件出示一下,我看看长得怎么样,通报批评的时候要不要打马赛克。”
这么讲话的同时,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一张俊气的脸,漆黑的眼睛望过来,朝他散漫地勾起嘴角。
“从这儿到保安亭能划出一条八百米跑道,sir,你是执法还是耍流氓?专业程度那么低,收了身份证和户口本不会拿去民政局吧?”戚述道。
江知羽也笑了,不落下风地说:“怎么还抗拒教育?罪加一等,现在要罚款了。”
可惜戚述比他更无赖:“没钱,只能以身相许了。请问我们什么时候罚?今晚可以许几l次?”
江知羽噎住,没再和他折腾,坐上去系好安全带,街边车辆川流不息,随手切换的广播在闲聊近期热门话题。
永煊陷入遗产纷争,让旁观者们看洋相,几l桩争夺案能互相打到天荒地老,一家集团走向衰败的典型开场莫过于此。
联合国志愿组织启动新一轮活动,旨在更好地服务社会公共利益,今年将会在贫困地区做出更多努力。
tt板块今年以来动荡不停,通信巨头互相吞并整合,整个市场估值在活跃换血,经过松晟的背后操盘,该领域下半年或成交易焦点。
主讲说到这里,打趣:“戚总会不会也在下班路上听这个?我们这事儿聊得收敛点吧,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