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兵,到了昆明,也折腾不起什么来,可见木得还是没什么异心的,否则他绝对不敢带这么几只小跳蚤来昆明。”
堂中其他人顿时一阵轻笑。
“嗯,木得一直和朝廷亲厚,十六年的时候还专门到京师进贡朝觐,圣上还赐他镌有‘诚心报国’四字的金花带。本侯也料想他不会有什么歪心思。他自己过来,表的决心可比左氏那氏还要彻底啊。”沐英也笑道。
“正是。”属下道:“三大土司还是比较老实的。目前看起来最不稳当的,当属臻洞、摆金等七八个部族,就算乱起来,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
“再小的浪也是浪!牵一发动全身,一个土司乱了,指不定就扯出数十数百个乱起来,万不可掉以轻心!”沐英厉声道:“一两个土司作乱,凭咱们昆明的兄弟就能压下去,一旦多几个,就得出动大军,大军一动,调度、粮饷、配合等等等等,就全都来了,又得花朝廷多少银子?一定要尽量将浪压在未起之时!”
“属下遵令!”下边的下属齐齐起立,抱拳齐吼,五六个人的嗓门几乎要把房顶掀翻,堂中顿时一股浓浓的铁血之气。
堂外的兵士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丝毫不以为意地依旧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行了,等木得到了,侯府设宴,我请木得,还有昆明左近的大小土司吃个饭。”沐英一摆手。
一名属下闻言一吐舌头:“那得近百人呢……”
“请吃饭能花几个钱?要是他们都能归心,令云南稳定,百姓平安,我沐英天天请他们吃饭都行!”
“哦”堂中又是一阵下属的哄笑声。
“还有,虽说这阵子土司们不太安份,但之前我定下的‘广屯田、劝农桑、修水利、兴文教、礼贤儒’十五字要诀,仍旧得抓紧,各地土司知府的定期汇总,还是要盯紧了,不可耽误。谁若是误了这十五个字,别怪我沐英行军法,知道了吗?”沐英又道。
“属下遵令!”众人又是齐吼。
“散了吧,随时留意各处动向,随时报我!”沐英挥挥手道,随手又端起了茶。
众人纷纷各归侧堂原位,依旧有兵士进进出出地将各色文书送进来再送出去。
++++++++++++
“终于到了。”风尘仆仆的朱文琅和丽娜二人望着前方的“西平侯府”牌匾,重重地吁了口气,相视而笑。
他二人,一路从成都府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近两千里的路程,虽说后边几天稍稍注意节省体力,该上路上路,该打尖打尖,不像刚刚开始那两天地拼命赶路,但这整整十二天下来,却也累得够呛,眼见侯府在望,终于松了口气。
“丽娜,这次经过嵩盟州,离你们五毒教总坛不远,你也没有回去,跟着我直接来了昆明,回头完事了请你吃好吃的哈。”朱文琅笑道。
“好呀好呀,文琅哥哥到时不许赖皮哈。”丽娜依旧是那副天真烂漫的笑容。但不知为何,朱文琅总觉得这一路行来,丽娜似乎懂事了许多,再不像刚遇到她时那种纯粹的小妹妹的感觉,虽说口气笑容都还是一样,但却总隐隐约约有一种“长大了”的感觉。
“好,一定不赖皮,吃好吃的!”朱文琅笑道:“走,咱们进去。”说罢牵着马直朝侯府大门走去。丽娜也牵马紧随其后。
两个人却牵了四匹马,走在街上本来就显眼,却见他们直朝侯府大门口走来,自然引起站在大门旁边的两个兵士的注意:“站住!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