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送,半个月总能办完了吧?”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出兵的圣旨早就发出了,就拿在领军大将手里,什么时候想用,只需要一只信鸽,若是当面的话,是不是只需一个眼神,一声口哨就够了?或者干脆,领军大将想什么时候用就可以什么时候用?
朱标忙跪下磕头:“父皇圣明!不过……儿臣要谏言父皇,此法虽最为迅速,效率最为快捷,但……但此举大违朝廷法度,更隐含绝大风险,万万不可成为常例啊……”
“呵呵,起来吧,朕知道,知道。”朱元璋无谓地笑笑:“主要是云南此事,早就在预料之中,迟早都会发生,领军大将,出兵多少,皆早已定下,无非出兵时间的早晚而已,兵贵神速,能早发兵一天,便早一天平定反叛,云南百姓早一天安定下来……放心,这种事不会作为常例的。若是其他出兵事由,自然须得经过廷议,再加上兵部勘合,大将军领旨聚兵发兵,按照朝廷法度成例,该什么规矩还什么规矩。”
“谢父皇!”朱标又磕了一个头,站了起来。
“对了,允炆的病好了没有?”朱元璋问起孙儿。
太子朱标本有一个嫡长子朱雄英,朱元璋之嫡长孙,开平忠武王常遇春的外孙,但长到八岁之时,却不幸因病夭亡,追封为虞王。如今的朱允炆实为朱标的次子,今年已九岁了,朱元璋生怕这个嫡孙又如同朱雄英一般早夭,是以知道朱允炆病了,格外关心,时常问起。
“儿臣多谢父皇牵挂,允炆只是受了风寒,吃了药,已经大好,太医说再歇一天便可痊愈了。”朱标躬身道。
“嗯,大好就好,可别像……病好了多歇几天,才九岁,少读两天书不打紧,重要的是要养好身子,别留下什么病根。”朱元璋放下心,却还是叮嘱道。
“谢父皇,儿臣遵旨。”朱标又是一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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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洪武十九年二月初四,成都府城。
颖国公傅友德一身常服,如平常一样从他在成都城中的颖国公府的正堂中出来,只是与平常不同的是,今日得封敕命一品诰命的国公夫人竟然也过来送颖国公出门,夫人旁边站的正是他二人之子傅忠。
“忠儿。”傅友德刚出门,忽又站住,回头对儿子道:“圣上已给你和九公主寿春公主赐婚,下月便要成礼,如此皇恩浩荡,你务必须得好好办差,莫辜负了圣上和为父对你的期望。”
“孩儿遵命。”傅忠恭恭敬敬躬身回道。
“夫人,为夫走了。”傅友德又招呼了一声。他与夫人成婚数十载,一直互敬互谅,恩爱如初。
“老爷,一路小心,平安归来。”国公夫人含泪道。
旁边的管家有些糊涂,国公爷就和平常一样,去军营中转一圈,过了晌午便回来,怎么今儿这么大阵仗,就和要出远门似的。
傅友德告别夫人儿子,走到正堂前的庭院空地,钻进停在那里的小轿,转身坐好。
管家见傅友德坐好,身子一直,正要朗声大叫“起轿”,却见轿帘又掀了开来,忙又止住。
“今日应有从京师来的鸽信,收到后即刻送到军营来。”傅友德淡淡道。
“是,老爷。”管家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