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忌讳之事,此分水刺分明是白玉苇的随身兵器,如何能用来挖土?
“呵呵,贤弟不必介怀,此物为兄本就极少使,如若趁手,只管用便是。”白玉苇呵呵一笑,无所谓道。
这白玉苇本就是个书生性子,性情中人,连学武都只是迫于父命,并非所好,当上这太湖帮帮主更是赶鸭子上架,无可奈何之举,平日里除了随几个帮中老人一起处理帮务之外,所好的只是吟诗作对,哪有什么心思随时摆弄这分水刺?自然对这随身的兵器看得极淡,恐怕这分水刺在他手里的时间,还不如此刻他手中那柄白玉扇多。再加上他与朱文琅谈文弄墨极是相得,在这武林中人的圈子里如遇知音,借用一下兵器这种小事那还不是顺理成章之事?
“那就多谢大哥了。”朱文琅也不客气,谢了一句,便拿着那分水刺朝地上插去,先在门下的地上掏了两个坑,试了试手,估摸着合适用力了,方才将分水刺随意在身上擦了擦干净,还给白玉苇。
朱文琅站在门边,两脚试了试,踩稳了,两手伸到那刚挖的坑中托住铁门,深吸一口气,叫道:“师父,好了。”放音刚落,只觉那铁门略有晃动,连忙运起乾坤大挪移心法和周天养生篇内力,只觉掌中一股大力涌出,五指几乎已抠进门内,再猛一用力,那千斤铁门已是生生被慢慢抬起。
“快,快快,快从延雄醒得快,忙叫道。
“用轻功!快!快过来!”普云和青峰也反应过来,忙一边将铁门下恒山派女尼悟明的尸首拖出,一边急叫道,紧张得普云连总挂在嘴边的“阿弥陀佛”也忘了说了。
毕竟这次各派随掌门来的弟子都是派中翘楚,武功不弱,此时见机,但见那铁门已被朱文琅师徒二人一边一个抬起两尺有余,已是一个个伏下身来,脚下急蹬,泥鳅般地从石下穿身而过,几个少林和武当的弟子也是催促赵敏和明昭唐玥等人先过,直过了几乎一柱香的工夫,三四十人才全数过来了。
眼望着各派弟子纷纷穿门而过差不多了,普云等人才又醒过神来,张无忌一个人在那边托着铁门,若是一松手,只朱文琅一人绝难支撑得住,铁门就得落下,若是不松手却又无法动弹,他却如何过来?
哪知那张无忌似是丝毫不以为意,直待众人尽数过完,方才吐气开声道:“文琅,小心了,尽力托住!小心砸到!”
朱文琅一时不明师父要干什么,忙问道:“什么?”却只觉手上突然一轻,那千斤铁门似是一下变若无物,竟是直向上升。
但这上升之势也只是一瞬之间,那铁门只是上升了半尺,便又急速下落,朱文琅一愣神,连忙又用力托起,但饶是他运起乾坤大挪移心法,用尽全力,也只能将铁门下落之势略缓得半刻,那铁门仍是下落,急得朱文琅几乎挣红了脸。
却只觉后背上有人轻轻一拍,一股熟悉的劲力自后背传入体内,正是乾坤大挪移心法,朱文琅这才知便在这一瞬之间,师父张无忌已运起绝顶轻功,快如闪电般从石下穿过,安然过来了。
朱文琅略一回头,果然见到张无忌肃然的面容,正要运功传给他好助他慢慢将铁门放下。
哪知朱文琅一知师父已安然过来,再无他人,手上劲力一松,那铁门“砰”地一声闷响,已是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人全都过来了,朱文琅哪还愿意白费气力将铁门慢慢放下?自然是一扔了事了。
普云青峰等人早围了上来。
“阿弥陀佛,多谢张先生。”普云合什道。
“张师叔果然神功惊人。”青峰惊讶之间已是忘了掩饰张无忌的身份,连“师叔”二字都叫了出来。
旁边的各派弟子也是悄悄议论,未料到这个貌不惊人的中年文士居然有如此神功,能以徒手之力举起千斤铁门,比之本派掌门师尊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却不知是何来历,只是听说姓“张”,真个是令众人惊讶不已。
“你……你是张无忌?”突然人群中有个略微沙哑的声音传来,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
“不敢,在下正是张无忌,是圆音大师是吧?二十余年不见,大师别来无恙?”张无忌含笑应道。
圆音当年曾在光明顶见过张无忌,被他生擒又放过,对张无忌此人可说是刻骨铭心。
但二十年余前,张无忌任明教教主名震天下之时年方二十,犹是稚气少年,如今却是四十余岁的中年人,又蓄了胡须,模样变化甚大。
圆音此次奉少林寺方丈师侄普云之命来对付天一盟,因是出家人身份,又属前辈高僧,当年虽是火爆鲁莽的性子,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