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晚辈明日想登门拜见,也好向前辈请教。”
“哦,我便住在这乐山的知府衙门,知府刘世成乃是老朽好友。”
“哦?知府衙门?”朱文琅大为惊讶,没料到“如意神剑”余庆峰身为青城派掌门人,武林名宿,居然会与乐山知府这么一个官场中人是好友,还住在知府衙门之中:“那……既是如此,晚辈明日便到知府衙门拜会前辈便是。”
“那老朽明日就静候朱公子了。”余庆峰含笑道,一派掌门的气度确实令人心折。
“多谢前辈,那晚辈便告辞了。”朱文琅拉着唐玥恭恭敬敬地朝余庆峰拱手行礼,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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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府衙门在乐山府城的城东,距离码头并不远,红砖碧瓦的,甚是庄严肃穆。门口两个差役,腰挎戒刀,来来去去地走动,将靠近大门的闲杂人等驱开。
朱文琅带着唐玥便朝那大门走去。
那两个差役看到二人慢慢近前,眼见来人衣着虽谈不上华贵,却是十分齐整,腰间还戴有玉珮,十足的富家公子模样,再加上旁边相貌甚美的唐玥,紫衣翩翩,还手拿长剑,倒似个会武的贴身丫环,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百姓人家出来的人物。
差役互相看了一眼,心知这二人绝非可以随便喝斥之寻常人,忙拱手恭敬道:“这位公子,此地是乐山府的知府衙门,闲人不得靠近,若是公子有事,请赐名贴,待小人通报,若是无事,还请公子自便,不要在大门外逗留。”一番话说得彬彬有礼,确实训练有素。
“多谢了。在下朱文琅,求见知府刘大人,还有借住在府上的余先生,还请差官大哥通报一声。”朱文琅拱手道。
“不知公子可有名贴?”
“在下未曾带得名贴,差官大哥只需通报一声即可。”
那两个差役见朱文琅连名贴都不带,就敢上门求见知府大人,对看一眼,心知此人来头只怕小不了,不敢多言,一人道:“那烦请公子稍候,小的即刻回去禀报一声。”
“多谢差官大哥了。”朱文琅退后两步,从腰间抽出折扇,唰地一声打开,装模作样地摇了几摇。其实此时寒冬刚过,初春仍寒,哪里需要用什么扇子?不过是故作斯文装点门面而已。
唐玥在旁边看着,这个平日里吊儿啷当没个正经的浪子哥儿此时居然装出这么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心中暗笑,脸上却不敢露出形色,只在旁边闭口不语。
不一会,只听“吱呀”一声,知府衙门大门洞开,一个方脸无须的中年男子,身着五品紫衣官袍,大约四五十岁年纪,领着十余差役师爷模样的人从中而出,站在檐下。那男子双手一拱,朗声道:“不知哪位是朱公子,可是朝廷钦差朱大人?”
“在下便是朱文琅。”朱文琅折扇一收,跨前一步拱手道。
“哦,不知朱公子从何而来?可有信物?”那官员盯着朱文琅问道。
朱文琅心知那官员想问的是什么,也不说话,微笑首从怀中掏出那块金灿灿的御赐金牌。
那官员一看,连忙跪倒,后面也是呼啦啦跪倒一片,只有一个大约四五十余岁文士打扮的长须男子依旧微笑静立,并未拜倒在地。
只听那男子伏地朗声道:“乐山府知府刘世成,恭迎钦差朱大人。”
“刘大人快请起,无需客气,朱某只是路过此地,特来拜会刘大人。”朱文琅见惯了这种场面,自然是得心应手地口中应酬,双手虚抬,作势将那知府刘世成扶起。
待那刘世成站起,朱文琅含笑对依旧站在那并未下跪的老者道:“晚辈见过余前辈了。”那老者正是昨夜在凌云大佛处相遇的“如意神剑”余庆峰。
“余先生乃下官知交好友,余先生并非我官场中人,还有举人功名在身,故未跪迎,望钦差大人恕罪。”刘世成忙解释道。
“朱公子果然信人,今日便过来了。”余庆峰含笑道。
昨夜黑暗之中看不清楚,此时却见那余庆峰一身灰色长衫,文士打扮,相貌清瘦,一缕长须,面含微笑,朱文琅一眼望去便觉气质和蔼可亲,忙拱手道:“不敢不敢,余掌门乃武林前辈,晚辈自然想多多请教。”
“余先生与钦差大人是旧识?”知府刘世成讶道。
“朱公子文武全才,在武林中已是大有声名,昨夜正好偶遇,朱公子说是今日过来,却想不到这么早朱公子便来了。”余庆峰含笑道。
“原来如此。来来来,我等堂内说话,就不用在这大门口寒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