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所以不明白朱文琅这“巴山景致”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呵呵,来听听雨啊。”朱文琅笑道。
“听雨?”唐玥更是糊涂了,真不明白这雨还有什么好听的,不过她反正也无所谓了,只要天天能和朱文琅在一块儿,到哪对她来说倒都没什么关系,郎君有意,妾身自然相随,便也不再多话。
“祖兄弟,这重庆府经常下雨吗?”朱文琅问道。
“嗯,也算不少,还是雾多些。”祖江生也不明白朱文琅问起这雨是怎么回事,顺口答道。
“何时能到重庆?”
“大约明日日落就可到重庆的朝天门码头了。”
“好,那我们明晚便歇在重庆了。”
“是,公子。”
果然,第二日申时刚过,船距重庆还有五六十里水路,已见天色阴沉,薄雾已起,再行得一二十里,那雾已是愈见浓郁,远处群山已是隐在雾中不见踪影,只见白茫茫一片,便如整个世界都罩在一团巨大无比的棉花之中,连太阳都只剩下一团亮亮的白影,只如一轮白玉一般,便是直视也无刺眼之感。
“玥儿,快出来看。”朱文琅叫着船舱之中的唐玥。
“什么?”唐玥应声出来。
“你来看雾。”朱文琅团团一指。
“哇,好漂亮啊。”唐玥感叹道。
“呵呵,你不是说来过重庆几次吗?怎么?也觉着漂亮?”朱文琅打趣道。
“人家以前都是走的陆路,第一次走水道嘛……还说!你看你看。”唐玥指着江面。
只见那江面上也已笼着一层白白的雾,远处的船都已变得隐隐约约只剩下一个个模糊的黑影子,如烟似纱的薄雾不即不离地飘浮在水面上,近处可以透过水面看到水下游动的群鱼,抬眼看去,连江边的小山都只剩下朦胧的黑影,偶尔吐一口气,都能明显看到眼前的雾气被吹开一片,但很快又弥合在一起,整个江面犹如便是烟霞缭绕的海外仙山一般。
朱文琅也不禁为之感叹,不由自主脱口吟道:“云遮雾锁笼寒烟,碧水横波泛轻涟,桃花林里桃花梦,飘渺山中飘渺仙。”
“写得真好,我怎么没听过?琅哥,这是谁写的?”唐玥听得入神,问道。
“呵呵,前唐一位大诗人写的。”
“叫什么名字?”唐玥信以为真。
“嗯,我也忘了,好像是姓朱,叫……叫什么来着?”朱文琅故作苦思状。
“哈,还是你的本家呢,叫什么?快说呀。”唐玥急道。
“好像……好像是叫什么……文琅吧?”
“朱?朱……文琅?”唐玥猛然醒悟。“好啊,你戏弄我,我……我饶不了你,快说,谁写的?”
“是叫朱文琅的人写的嘛,我骗你干啥?”朱文琅一脸的无辜。
“真……真的?真是你写的?琅哥?”唐玥一脸的不敢相信的神情。
“这个……好像……好像真不是别人写的。”朱文琅依旧是一脸的无辜相。
“哈哈,真是你写的啊。这个嘛……写得还算凑合啦。”唐玥故作勉强的样子。
“哈哈。”朱文琅开怀大笑。
“哼,臭美!不理你了。”唐玥故作不屑地神情哼道,一头钻进了船舱之中,谁知不过一口茶工夫,又忍不住钻了出来,继续欣赏这江上美景。
天色渐黑之时,客船果然到了朝天门码头。
“祖兄弟,我和唐姑娘今天就先上岸了,找个客栈住下,明后日玩两天,你们几人也歇息两天,这有三两金子,弟兄们采办些菜蔬肉食之类,余下的再找个客栈也住下,好好歇歇,大后日我们再回来起程,如何?”
“朱公子只管自便,我们便只住在船上等候公子便是。银钱确实不用了,帮主早已替我们准备好的。”祖江生道。
“这如何使得?各位兄弟在船上也闷得紧,上岸走走接接地气也好。”
“公子有所不知,我岷江帮规矩,人不离船,船不离岸,跑船之时是不能到岸上去的,要不然多少钱也花光了。”
“哦,是这样,既是如此,这金子祖兄弟还是收下,买些酒肉,弟兄们也好好吃两顿。”此时唐玥早已上岸在石阶上等着了,朱文琅一把将金子硬塞到祖江生手中,转身跳上码头。
祖江生一时推托不及,只好道:“如此小人代兄弟们多谢朱公子赏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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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长老,依照乐山府刘大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