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剑兰一下闯到了两人面前,他先看见的骆京书,高声一吆喝,“哟,谁?”
陆约不动声色扣住骆京书的手,将人从吴剑兰眼前拉走。
门口让出一道出去的道,但吴剑兰却在原地石化了,懵逼了。
“你好。”骆京书看着吴剑兰,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不过分疏离,也不含一丝讨好。
像刚从枝头上摘下来白丁香,香气淡雅,令人感到如沐春风般的舒适。
见陆约的朋友呆愣住,一脸疑惑,骆京书朝对方伸出手,“我叫骆京书,陆约的男朋友。”
“你、你好。”吴剑兰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抚了抚被香槟泼湿的衣裳,与骆京书握了握手,“吴剑兰,剑兰花的剑兰,不是贱男人的贱男。”
听见门口的聊天声,在露台的几个人也好奇地涌了过来。
吴剑兰利落转身,主动承担起了介绍的工作,他从左至右介绍过去,“郑青礁,吴思,毛为为,秋霜。”
“骆京书,陆约对象。”
几道目光各有不同,好奇底下深藏着的友好或者玩味。
一杆子打死和搞刻板印象是大部分人的下意识,娱乐圈内拜高踩低,为了资源抢破头甚至向各种人献身的不计其数。
圈内的人都见怪不怪。国戏的学生更是有不少早早地就找好了金主开始着手搭建明星之路。
骆京书也是国戏的。
作为明星演员的摇篮,他无疑是这座花圃里漂亮得格外吸睛的一枝。
可也只是比其他的花好看点儿,在手握资源的一群人眼里,并未本质上的区别。
而作为仅仅还只是表演系学生的骆京书,他不是第一次被人用眼神挑挑拣拣。
骆京书不卑不亢地给眼前的每个人都打了招呼。
郑青礁,他母亲是圈子里的王牌经纪人,没有她捧不红的人。但郑青礁从事的却是美术行业。
吴思,目前年纪最小的金柑奖影后,她十四岁拿了影后,十六岁和陆约一起考入美国afi,陆约顺利毕业,她则肄业。
她不想研究表演技巧,比起分析技巧,她更热衷于分析角色。
毛为为是个眼光毒辣,投一部剧爆一部剧的富二代投资商。
而秋霜骆京书不认识。
除了秋霜,其他几个人骆京书或多或少都了解一点,但他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是认识的。
看来室友于祈经常说的“得罪一个大佬就是得罪一个群的大佬”完全正确。
表面上看起来毫无干系的一群人,私底下却是可以一起聚餐喝酒的好友。
陆约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牵着骆京书的手使他坐下。
吴思双手撑在桌面上,她素面朝天,骨相优秀的脸轮廓却流畅,天生一张电影咖的脸。
“陆哥,你瞒得也太好了,我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就算了,狗仔居然也一次都没拍到过
,他们不是声称自己无孔不入?”
陆约给骆京书面前的杯子里倒上水,淡淡道:“我们刚确定关系不久。”
毛为为的八卦和吴剑兰不相上下,“小书,你跟陆哥怎么认识的啊?”
怎么认识的?
即兴表演没有剧本。
毛为为问的是骆京书,自然要由骆京书来回答,而且,陆约是面试官兼监考官兼打分员兼雇主,他也明显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该上场表演的是他骆京书。
“我们是校友,”骆京书语速缓慢,尽可能多的给自己留出思考时间,“陆约是导演系的,我是表演系的,他大三,我大一,他算是我学长。”
“嗯呐,然后呢然后呢,人物关系我们差不多清楚了,然后呢,你们怎么发展的?”毛为为兴致勃勃地催促,同时还暴露了不少陆约的个人信息,“你是不知道,我们陆哥从小到大活得跟个和尚没有区别,我怀疑每个人在他眼里都没有性别之分!”
“他还颜控!”
“对了,他洁癖和强迫症超级严重。”
“我和吴思以前一致认为他适合找个机器人做对象,干净、程序化、最重要的是可以一键清理。”毛为为推了盘水果到骆京书的面前,“来,边吃边说。”
骆京书手指握住茶杯,秀气的小拇指沿着杯底缓慢摩挲。
“我大一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做期末汇报演出,陆约看见了我表演的剧目。”
“他,”骆京书指腹按在温热的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