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书起身,“我去漱个口,学长吃完了放着让我收就行。”
骆京书去洗手间后,陆约对面的位置便空了下来。
两份清补凉是不一样的味道,骆京书的主要是芒果和椰奶椰子冻,陆约却是西瓜和椰蓉椰子水,他不喜欢奶味太重的东西。
骆京书剩下那三分之二的清补凉,像凝固后的奶冻,点缀着明黄色的水果,椰奶甜腻的气息若有似无地飘散在空中。
陆约鬼使神差地探身,用自己的勺子盛了一勺椰奶。
他把椰奶抿进嘴里。
还是甜,但甜得不是很厉害,是能接受的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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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姑的新婚派对仍在婚礼场地的私人沙滩,她租下整整三天用来举行婚礼使用,派对需要的布置和人手都从酒店出。
夏日晚上的气温居高不下,海浪阵阵,海浪声不绝于耳。
音乐与灯光落在海面与沙滩,将身着清凉的男男女女照耀得光彩熠熠。
骆京书穿着短袖和沙滩裤,在长桌边上取了杯酒精饮料,酒精味道很重,几乎没什么饮料的香气了。
他仰头一饮而尽,往下流淌的酒精立刻发疯般灼烧着他的食道。
一只滚烫的手掌从后而至,贴在骆京书的脊背。
“酒别喝太快。”陆约提醒道。
骆京书差点被呛到,“学长?我以为你和陆重山他们在一起。”
陆约白日给头发打的发胶已经清
理干净,落下来,看着跟骆京书是同龄人,只是面色淡漠,使人不敢靠近。
青年头发散落在额前,挡住几分晦暗的眼光,“跟他们没什么话聊。”
他讲得直白,让骆京书意外。
骆京书看着四周哪怕是穿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裤衩拖鞋的众人,也会在身体其他地方使用其他物品彰显自己的社会价值与地位。
陆重山躺在远处的一张躺椅上,裸着上身,举着香槟酒的那只手手腕上戴着七位数的腕表。
“跟我就有吗?”骆京书拿了第二杯香槟,问得很随意。
陆约过了会儿,才答:“你比他们好。”
骆京书手中纤细杯身里的酒液震颤了一下,“谢谢学长抬举。”
陆约意味深长地看了骆京书一眼。
喝完第二杯,末了,骆京书把被子放到身后桌子上,“学长我去水里泡一会儿,有事你就叫我。”
“学长帮我拿一会儿手机。”
陆约:“……我有事怎么叫你?”
“学长可以叫我宝宝宝贝和亲爱的。”骆京书头也没回。
“……”
他是真像一只心计满怀的狐狸,但他的心计从不是针对某个人而展现。
因为有人被他吸引到了,所以才认为他心计满怀,是狐狸。
陆重山注意他们这边好久了,等到那漂亮男孩子钻到水里了,他才从椅子上抻起来,小跑到陆约面前。
他见着陆约第一句话便是,“你要是想找个人你怎么不跟哥说?犯得着还专门去谈恋爱?这不是给你惹麻烦么?”
陆约端着杯饮料,“惹什么麻烦?”
陆重山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陆约,“你别跟我装。你这身份,但凡有点风吹草动被捕捉到了,那你简直就是活生生地给他输血。你不是东风,你成他衣食父母了你知不知道?”
“你手里的资源你能不给他?你人脉能不介绍给他?你就算把这些都抓在手里,他难道就不能打着你的名号在外边拿资源?”
“不是哥说你,太不清醒了。”
“好看是好看,但你别忘了吴贱男,拼命捧了个白眼狼出来,我是为你好,你别到最后步上吴贱男的路了。”
陆重山和陆约并肩靠着桌沿,他眯起眼睛,不远处骆京书已经独自在水里游起了泳,男生游泳姿势很有观赏性,可速度却也快。
“这么会游泳?你教的?”陆重山好奇起来。
“不是我。”
陆重山歪住头,“今天小姑婚礼,不少人我见着都得客客气气小心翼翼,他反倒八面玲珑毫不怯场,聪明,又从容……家世不像陆桀说得那么差。”
“陆桀跟你说了什么?”陆约把酒放到一边,目光从骆京书的神色转移到了远处正把两个美女逗得了乐不可支的陆桀身上。
陆重生:“他能说什么,你男朋友跟他说的什么他就跟我说的什么。”
陆约目光淡然,闲聊般,“那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