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本来是他母亲板上钉钉的接班人,家里的资产说是金山金山也不为过。可他上了高中却一门心思地跟着陆苇搞电影,偏偏电影搞得比他爹还要好,年纪轻轻就开始给国内电影界挣头脸。
他正经着姿态说话时,家里没人会不听的。
陆重山重重看了陆约一眼,转身离去,像是负了气。
场面倒没冷下来,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倒是骆京书,还在奋力堆沙子,沙子已经堆得老高。
“陆约,可不可以走了?”
男生沙哑的嗓子不知道是喝了多少,不满地在众人身后响起。
陆约被人挡住了视线,微微偏身朝骆京书看过去。
骆京书拎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塑料铲子,从脚背到小腿上全是细细的沙子,腿就跟被砂砾裹住的珍珠似的,颜色温润白皙。
骆京书分明一脸醉意,却将脸努力绷得跟平时一样。
他又忘记了自己的搭档是控场能力一流的导演,第一时间精准捕捉演员状态也是导演工作的一部分。
陆约正要张嘴说改日再聚,骆京书一见他还要说话,更不满。
“能不能走了?我累了。”
一半儿的人扭头看他。
他表情看起来还算正常,没醉,看得出来装得很努力,可行为已经完全崩盘。
陆绒托着腮,小声道歉,“哥,对不起,我给他喝了度数很高的酒,我骗他我喝过,但我其实一直没敢喝,他把一整杯都喝完了”
骆京书却看着不远处那团五颜六色的马赛克,清醒得很。
他看出来陆约和其他人似乎在谈什么不算愉快的话题,甚至气氛都因此变得僵滞。
他想,既然拿了薪水,给老板救个场也是他应该做的。
陆约朝他走过来了。
青年的轮廓在骆京书眼里有些模糊,对方似乎是低下了头,淡声问,“还有只拖鞋呢?”
骆京书脚上就只有一只拖鞋。
他自己也低下头,弯下腰仔细看了看,确实只有一只。
两人张望着,看见了被放在沙子堆顶上的拖鞋。
“”
“我自己去拿。”骆京书不好意思道。
他一脚深一脚浅走到了沙子堆旁边,伸手把拖鞋拿到了手里,却没穿上,而是直接抛了出去。
男生回了头,眉梢眼角骄矜明艳,看着陆约,他启唇,“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