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白缎子似的手臂挂在陆约的脖子上晃。
而当陆约停下时,他眉梢眼角,浮上浅浅的不满,还用膝盖撞陆约的腿,提醒他。
陆约亲吻着骆京书的额头,“你别怕。”
骆京书疑惑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他浑身软成一滩水,声带都软了,没有发力点,只懒洋洋的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过去半晌,骆京书才明白了陆约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疼得清醒回笼,再不撩拨,挣扎要跑。
可却被陆约从上而下牢牢地按住了,他像条通体雪白的小白鱼在浪里扑腾,他觉得自己溺水了。
他分明是鱼,却溺水了。
水灌进他身体里的时候,他不仅感到呼吸困难,还感觉到疼痛,他眼眶里的泪水成串地掉落,甚至抽噎。
甚至,陆约的吻落下来时,他都觉得那像是在活生生剥他的鱼鳞。
他看着陆约,一双眸子里盛满了水意,陆约差点就在他的目光下。
可不行,不能这么简单。
摇起来的水面促使浪花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小白鱼,他感觉自己要被这片水域给吃掉了,他企图用尾巴去驱赶对方,却被一把抓到了手里,亲吻了个遍。
感觉到冒犯的水浪对他施行的进攻变得更加猛烈,但奇迹般的,他又是不怕水的小白鱼了,他觉得这是他温暖的家园,他被浪花撞击得很舒服,很快乐。
可不间歇的浪花让他感到有点累,快乐不恒久,他希望对方能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小白鱼讨好地哀求,泪盈于睫地哀求。
直到他被最后一击猛浪冲到了岸上,他躺在柔软的沙滩上,流水从潺潺小溪在身体里流淌。
短暂地休息过后,他又被拽了回去。
陆约食髓知味,可他知道不能太过,在骆京书的抽噎都变得像猫低声叫唤后,他才勉强自己停下。
不等他抱对方去洗澡,拥有良好健康作息的骆京书又累又困,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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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最近的课在期末阶段会变少,一个星期的三两节课也都用来了考试。
那晚之后,骆京书在大家排练期末汇报的演出时,都只是在旁边看着,他说自己不舒服。
“不舒服就坐着吧。”何风雪指着排练室的小板凳。
骆京书皱眉,“谢谢,不过,不用了。”
陆约其实给他搽了药,后遗症也没那么痛,他自己娇气,总觉得还有东西。
他们这次汇报的节目是《雷雨》大家都摩拳擦掌,暗下决心一定要像上学期那样,一举拿下学期最佳评价。
要是其他人像骆京书这样几天不参加排练,他们早就不满了。
可骆京书却早在他们还在摸鱼打屁的时候,就已经把台词背得滚瓜烂熟了,第一次排练时,只有骆京书的故事线完整流畅地顺了下来,其他人里面也就何风雪好一点,剩余的都磕磕绊绊。
排练时间结束后,天色将晚,骆京书走出表导楼,看见陆约的车停在不远处。
看见骆京书,陆约下了车朝他姿态悠然地走来。
青年在卫衣外面套了件灰色的大衣,灰色比黑色还使他气质显得冷淡又卓然,五官在冬季更是显得清冽,使人不敢与之对视。
大概也就不到百米的距离,骆京书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陆约很快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饿了。”骆京书说道。
陆约目光从他的狐狸眼慢慢滑到他粉红丰润的嘴唇上,“我也是,我们先去吃饭。”
“先?”
“嗯,吃完饭后我带你去见见李籇和工作室的众人。”
骆京书企图没事找事的心思歇了,他笑起来,“你去吗?”
“我陪你过去。”
“那你背我。”
陆约蹙眉,出现不解的神情,他虽然注重艺术,但也不会忽视逻辑。
这两件事情有什么逻辑?
骆京书走下一步台阶,“屁股痛,你背我上车。”
陆约的眉心这才松散开,他看了眼来往的三三两两的学生,什么也没说,在骆京书面前转过身,将宽阔的背提供给骆京书,他嗓音冷淡但却总是纵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