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共枕？双宿双飞？”
被石恒用私密的话挑明，她索性不再扭捏，双手挂在石恒脖颈，落落大方颔首道：“你既已认我为道侣，且是我之道，合该走此一遭。”
“可我还没宴请宾客呢，你就这么便宜了我？”轮到他揶揄来羞柳杺了。
柳杺于柳神她们的情意不同，此时看自己的眼神，清澈而愉悦。
是的，愉悦，不是情意和喜悦，是得道的愉悦。
在石恒看来，真就是奇特无比。
柳杺也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依旧落落大方地说：“莫说还没宴请宾客，此时你占尽我亦可，不过我需封印修为，免得伤到你。”
石恒不答。
自己清楚对于柳杺没有情意，只有怜惜和只是爱屋及乌的喜欢，可木已成舟，此后柳杺已经离不开他，他也已经做好不让其离开的打算。
念及此处，他眼中不再清明，看着柳杺，已经充满占有欲。
柳杺自是看到了他的转变，松开一只手，便想解开脖颈上的衣结。
石恒微微一笑：“你作雪之事，和柳神她们一样。待我成仙再做这欺雪之举。”他已走到睡榻前，将沉甸甸的柳杺放下。
柳杺欲言，被他用食指点住了绛唇，只听他道：“我们既是道侣，合该携手成道。今夜，你得好好感受一番，莫忘了。”
说罢，石恒推开柳杺的柔夷，一阵“窸窸窣窣”之后，柳杺便仅有仙鹅交颈以及柳絮飘飞存于其上。
他取下柳杺玉冠，立于榻前，眼中惊艳万分：“每次见之，如见世界唯一的瑰宝。次次在心中回想，回味无穷。”
眼前雪色已无穷无尽，占尽了他的视线。
而那天鹅游荡的凛冬翠湖，水色荡漾。两只仙鹅衔着一对悬于高山之上的红日，如晨曦般耀眼夺目。
雪白柔密的无数柳絮，自半隐的处开始飘散，如梦如幻。
而柳杺也得到了回馈，仿佛解开了世间最高深的道理。
慧眼之中的愉悦之色更浓，偏偏不含一丝情意，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刻她如此形态。
便是杨柳遇春风，迫切的想要复苏。
而石恒就是那缕春风，回旋在这棵杨柳树的虬根处，而又带起三千柳条随风摇曳。
待事了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你本源受损过甚，已多达两百万年，不可再肆意转化清气了。”
石恒搂着软香的柳杺，说起了私话。
柳杺凤眼看着他，却道：“以身侍道，哪怕身死，吾也心甘情愿。”
“啪！”石恒无语，扇了下她的挺翘：“听话嘛。”
柳杺含笑：“我的脚……那么好吃？”
石恒已经在柳神那里练了厚脸皮，重点脑袋道：“好吃，你自己要不要尝尝？”说着就准备把她的玉趾提上来。
柳杺听了，忙阻止，莹白皓齿微露，一脸嫌弃表情，拍了下他外漏的胸膛，道：“不吃！你怎么有这癖好，喜欢吃这个。”
石恒白了一眼，反驳：“那你怎么天天不喜欢穿鞋，况且柳神她们可喜欢了。你要是不喜欢，下次就我不弄咯？”说完，贱笑的看着她。
柳杺反倒沉思了下，轻语：“特别喜欢说不上。看你吃的开心，我不仅不排斥，反而很愉悦，而且挺舒服的。”
“我觉得你在撒谎，因为你在我这里已经有前科了。老实交代，以道侣的身份来回答。喜不喜欢？”他越说越严肃。
“特别喜欢。”柳杺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头埋在石恒下巴下，小声道：“你不都看见了？还问那么明白。”
石恒都不用探知真假，因为这棵柳树又开始恣意倾泻特殊清气了。
柳神三女与凡女不同。柳神和柳叶皆入情道心境已深，被他撩拨内心便会情不自禁，加之修为通天，明锐的感官放大了不知多少倍，反而在此处吃了大亏。柳杺更不用说，他身陨她便殉道的后果，已经凸显出不同来。
二人在这世外之地，如凡间侣人搂抱在一起，你一言我一句，敞开着心扉，说起悄悄话。
直至天明时，他施施然将自己衣物悉数穿好。
“我的睡榻便留给你了，不要丢掉了。”石恒笑着说，而柳杺也已侧坐了半响，默默看着她心中道，眼中出现了不舍。
柳杺摇了摇头，温婉的挽了下耳鬓，问：“何时过来？”
石恒已穿好衣物，将她放躺下才道：“我修为尚浅，需勇猛进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