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恒苏醒已经有一天了。
同时他也成为这一层医生护士和病人中的名人,昨日那饱含感情的哭泣和喊妈,坐实了他是一个终极妈宝男的名号。
他住的是在普通病房,三人床的那种,此时病房外人不少。
有协警、家人、伤友还有感谢他的人等等。
没错,昨日隔壁笑出鹅叫的,就是他救下来的小女孩。
协警是来通知定责的,毕竟那么大块广告牌砸下来,造成一重一轻两伤,自然是要有人负责了。
还有卖保险的,提着点小礼品,和广告牌责任人一同来的,是来卖惨求放过的。
另外还有小女孩的家人,提着果篮来感谢了他一番。
石恒的父亲也来了,和他的母亲一样,都是普通人,没怎么经历过这些,面对广告牌责任人的半真半假的卖惨,有些不知所措,但也显出了他的精明,想要和保险周旋,争取能够赔偿更多的钱。
不知为何,石恒对这场面,好像神明在俯瞰,卖惨之举一目了然,面对父亲在精明和良心之中摇摆,看不过眼,想要将事揽过来处理。
可惜他还没出场,女孩的父亲便给他父亲帮场了。
“日子难过什么难过,人家脑袋都被你们的广告牌砸成那样,昏迷三天,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还不知道呢。你们现在就想装穷卖惨,息事宁人,想要只出医疗费和误工费,你们怎么不自己被砸一次去?”女孩父亲气势拉的很凶,相对而言,他的父亲气势拉不上去。
说到底还是太善良太单纯了,见到责任人卖惨,就良心上过不去。
"放在以前,我可能也是这么心善吧。"石恒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心叹。
女孩的父亲呵退卖保险的和责任人之后,对他父亲说起了其中的门门道道,以他对自己父亲了解,后面赔付的事,自然一个子都不会少。
“谢谢啊,秦老弟,没想到这里面说法这么多。”石恒父亲石开山,此时感激道。
“石老哥,你儿子救了我女儿,这份情比天大,我只是和你说了其中的门道,不用这么客气的。”女孩父亲笑着客气道。
石恒母亲吴海莲看到石恒没什么大碍,此时心思已不全在他身上,此时听了许久,对女孩父亲也客气道:“要谢的,谁知道他们会装穷卖惨搏同情心,想要大事化小,真是奸诈得很,要是没你点明,我们一家人估计都会被蒙在鼓里呢。”
二老的普通话不标准,夹杂着许多的乡音,但大致和普通话差不多,和人交流起来不算吃力。
你一言我一句,二老和小女孩的父母很快就熟络起来。
长辈的话题很多,客套话也多,可能是怕扰到他们休息,双方二老去了走廊闲聊胡侃,病房之中短暂的安静下来了。
“恒哥,恒哥。”
女孩拉开了一点隔帘,露出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脑袋。
“嗯。”
石恒用鼻音应了下。
他此时在纳闷手上为什么会有个淤青,像个发光的太阳,可仔细一瞧,发现没那么简单,像是搅在一起的棉絮,准确来说是柳絮。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是柳絮,而不是其他的东西,总觉得异常熟悉。
“恒哥,你在看什么呀?”女孩声音很甜,大眼睛黑亮亮的很好看,肌肤不错,长得很匀称,是个典型的美人胚子。
石恒捏了捏,搓了搓,发现这淤青是在肌肤底层,想来是磕碰出来的,也就不再关注,看着女孩,假装掐着印诀道:“我在施展柳神法,为自己恢复伤势。”
“鹅鹅鹅!”
女孩笑得很可爱,也很放肆,没有一点尊重救命恩人的意思,笑完后说:“柳神法可以让人瞬间满血,我看你还是别轻易施展,否则鲜血从伤口持续溢出,会伤到本源的。”她很认真的说完了。
“呵呵,要是这么掉价,柳神法就不是柳神法了。”已经过去一天,石恒时不时想着柳神法,觉得自己拥有此法,叫着尝试给自己疗伤,可惜毛用都没有,反倒因为隔床很近,时不时的吐槽被女孩听了去,次次笑出鹅叫声。
“恒哥你该不会是像那个除三害里面的那个坏蛋,被人洗脑了吧!”女孩又道,表情惊恐,眼睛骨碌碌转,一看就是古灵精怪的那种。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你才十五岁不到,一天就见你刷短视频看电影,脑袋里装得下学习知识吗?”石恒没好气道。
“略,我学习好着呢。”女孩吐舌头道。
她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