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瑾赶到祠堂的时候,萧煜庭和慕尧年已经到了那里。
周围站着一些签了死契的家丁。
慕尧温盘腿坐在地上,背对着祖宗牌位。
见到慕怀瑾,乐呵呵道:“来了?”
“四叔找我?”
慕尧温歪头看了眼慕怀瑾,挂起一抹和善地笑容,和刚刚在门口骂他的样子,判若两人,眼中满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你长得很像你娘。”
“你娘这一生过的就是太顺了,老天都看不下去,许给她一个人渣!”
慕尧年皱了皱眉:“慕尧温,我看你是酒还没醒!”
慕尧温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站起身,从地上爬起来:“侯爷,您错了,我从来就没醉过。”
慕云棠见状,朝下人们怒斥道:“我说你们都是死人吗?就由着他胡闹,还不赶紧给我绑了他!”
一小厮缩了缩脑袋:“四,四爷手上有刀。”
“有刀怕什么?你们一群人还怕他一个人吗?”
“慕云棠说得对,我打不过你们,但我可以自尽,若是谁敢上来,我这条命就算在他头上!”说完将刀架到了脖子上。
“张淑文怎么没来?”
“慕尧温,你疯了吗?竟敢直呼母亲的名讳!”
萧煜庭讥讽道:“刘夫人这话说得真有意思,正常人会拿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吗?没脑子的人,还是安静待着吧!”
一番话堵得慕云棠哑口无言。
“四弟,母亲向来不管事,且她身子有些不舒服,这会儿已经回院子里休息了。”
慕尧温冷笑两声:“我就猜到那个毒妇不会过来。”
“住嘴,尧温!”
慕尧于呵斥道。
“现在赶紧将刀放下来,你吃醉了酒,待会儿赶紧去老夫人那里赔礼道歉,这话我们就当没听见,以后你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不许再喝酒了。”
慕尧温露出苦涩的笑容:“大哥,这慕家我早就待够了。”
“若不是为了我娘和小雪,我早就离开这破地方了!”
慕尧年呵斥道:“慕尧温,你到底想做什么?”
慕尧温抬眸看过去:“慕尧年,慕家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大嫂是那么好的人,你自己心里明明清楚,是你无能,却将过错赖在大嫂头上!”
“若不是谢家,我们慕府的爵位早就没了,谢伯父在出事之后,托人给你带信,绝不会牵连慕家,只求你好好对待大嫂,可你呢!纵容你那恶毒的母亲和妹妹,纵容整个慕家,硬生生地逼死了她!才一个月啊,一个月你就娶了新人!”
说到这里,慕尧温嘲讽更甚:“不对,不是一个月,算算时间,其实大嫂没死的时候,你就和沈嫣然勾搭上了。”
慕尧年脸涨的通红,呼吸急促:“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
“可是”
“怕什么,他敢自尽就让他自尽,省的在这里胡说八道,污了祖宗的耳朵!”
“谁第一个上去,赏银100两!”
此话一出,家丁们纷纷想要上前。
萧煜庭抬手,顾晏得令,手一扬,手中的小刀飞出去,插入木柱中。
“王爷有令,谁敢上前,格杀勿论!”
“凌王,这是我家家事!”
萧煜庭侧了侧头,看向慕怀瑾:“本王不算慕家人吗?本王可是你的女婿。”
“岳丈大人。”语气中带着些许玩味。
“本王好心提醒你,虽然你身后的这些人都签了死契,但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您说呢?”
慕尧年沉默了片刻,看了眼顾晏,最后无奈地摆了摆手:“都下去,将这里看着严严的,任何人都不许进来!也管好自己的耳朵!”
“是!”
“阿晏,你也下去。”
“是!王爷!”
很快,硕大的祠堂只剩下慕尧年,慕怀瑾,凌王和慕尧温。
萧煜庭拍了拍手,漫不经心道:“侯爷这样可满意了?剩下的可都是慕家人了。”
慕尧年看了眼萧煜庭,又不敢说什么,最后只能袖子一挥,长叹一口气:“今日真是诸事不顺!”
萧煜庭听着慕尧年的抱怨嗤笑了一声,嗓音低沉,混杂着慵懒:“本王最爱凑热闹了,你继续,本王想听。”
慕尧温将脖子上的刀放了下来,情绪不复刚刚的激动:“沈嫣然使了些不正当的手段,还未进门,就怀上了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