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居三楼包间内,刘淮辞抿了一口桂花酒,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笑道:“难怪人人都想来京城,确实繁华的很,就连街上的普通行人,大多都穿的绫罗绸缎。”
宋祈年摇摇头:“你待久了就知道了,也就那么一回事,人人过的都拘谨地很,不如咱们当初在边关吃肉喝酒,来的痛快!”
想到过往,宋祈年眼中满是怀念。
刘淮辞的心绪倒是没有一丝波动,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叹道:“这一桌吃食,我竟是一大半都没见过。”
宋祈年给刘淮辞倒满酒杯:“这倒是,京城的稀奇玩意儿是不少,不过若说繁华热闹的话,江南可比。”
刘淮辞夹起荔枝虾球:“京城重仕,江南重商,倒是有种微妙的平衡。”
说完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抬眸看向宋祈年:“三哥,你知道吗?江南首富的背后之人,是谢闻竹。”
宋祈年夹菜的筷子一顿。
刘淮辞的眼睛微微眯起:“也就是咱们王妃的舅舅。”
宋祈年夹起鱼肚子上的肉放进碗里:“是吗?”
“三哥不知道?”
“略有耳闻,但并未关注 。”
刘淮辞淡淡一笑:“若是能得到谢闻竹的助力,王爷定能如虎添翼。”
宋祈年眉头微皱:“阿辞,这我要提醒你,王爷对王妃情深义重,并不是为了他身后的谢闻竹,我了解王爷,他并不希望这段感情充满算计。”
刘淮辞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看向宋祈年,压低声音道:“三哥,我拿你当亲哥哥,这些话我只对你说。”
“我不信慕怀瑾,他一个男人,还是侯府嫡长子,怎么会老实待在王爷身边,必定是萧煜文私下里许了他好处,若是真留着他在身边,必定后患无穷。”
宋祈年心中有些不舒服,反驳道:“王爷心中有数。”
刘淮辞讪笑一声:“王爷已经被美色迷惑了,三哥,你脑子可得保持清醒。”
宋祈年点头:“若是慕怀瑾真的做出对王爷不利的事情,我绝不会轻饶。”
“不过阿辞,你才见王妃一面,对他有所怀疑,这是难免的,等日后和王妃相处时间长了,自然知道他的为人。”
宋祈年语气加重:“慕怀瑾,值得深交。”
刘淮辞见好就收:“三哥你看人向来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信你。”
有些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
宋祈年看了一眼刘淮辞,打趣道:“以前你的性子大大咧咧的,近些年越发稳重了。”
刘淮辞笑笑:“经历了一些事,难免成长,以前的我,太傻了,什么海誓山盟,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
宋祈年犹豫片刻,斟酌开口问道:“可是因为夏小姐?”
刘淮辞放下酒盅,握着酒盅的力气有些大,他笑了笑,漫不经心道:“算下来,她应该能在月夕节前到京城。”
“她也来京城了?是来找你的吗?”
刘淮辞淡淡道:“不是,是她嫁到京城了。”
宋祈年被这消息震惊到了,险些被呛着。
“她的兄长去年考上了进士,颇受京城的章太尉器重,恰巧章太尉的女儿看上了她兄长,便成了他的女婿。”
宋祈年皱了皱眉:“可我记得她兄长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嗯,和离了。”
“和离之后没多久,他便同章太尉的女儿成亲了,章太尉的女儿又给夏芷溪张罗了一门亲事。”
刘淮辞神色如常,就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的事情,而非自己的青梅竹马。
“阿辞,你没”
还没说完,就被刘淮辞笑着打断:“我不怪夏芷溪,俗话说的好,人往低处走,水往高处流。”
宋祈年看着刘淮辞将面前的酒坛拎起,一饮而尽,心中很不是滋味,对刘淮辞的些许不满,瞬间化成了愧疚。
“阿辞,你怎么不说?”
刘淮辞笑了笑,无所谓道:“新皇登基,王爷的处境很是凶险,你和王爷本就殚精竭虑,这种事情何必说出来惹人心烦。”
宋祈年拍了拍刘淮辞的肩膀,作了无声的安慰。
但他还是有些疑惑,不禁问了出来:“但你们刘家也不差,夏家为何要毁婚?”
刘家在西北一带,也算是世家大族了。
刘淮辞垂眸道:“三哥,你是知道的,我们刘家是王爷的心腹,自王爷出事,对外宣称残疾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