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云火他们就瞧见远处有一支庞大的队伍徐徐走来,其中有行人,也有马车,马车上似乎载有大量物资,猴子光是看着那些包裹,就仿佛能闻到肉香。
“快把口水擦掉,别把人吓跑了。”
“小三,你会不会说话!哪来的口水,我这是盼望他们早点过来。”
“我看你是惦记人家的肉吧。”
“你他妹的,放屁!”
见小三和小六又斗起嘴来,云火赶忙上前劝阻,“别吵了,他们看到我们了,快点过去打个招呼。”
“好嘞。”小三上前,脸上挂着微笑,手中未持任何武器,生怕被当成坏人!
郑成元远远望见云木寨有人过来,心中略感诧异,此处已是他们的地盘,前方就是山路口,只需等他们通过即可,为何还要主动上前?
“慕公子,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无妨,看着不像是来找茬的,再看看。”
小三一路赔着笑,好不容易走到队伍近前,却突然定住,他定睛望向马车旁的轮椅,上面坐着的少年面色冷峻,身姿挺拔,那不正是他们的将军吗!曾经的少将军啊!
小三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慕逸白面前,扑通一声跪地,“少将军!真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您!”
“……”
郑成元被这阵仗搞得有些发懵,此人上来就喊慕逸白将军,应该是他的旧部吧?可看样子慕逸白似乎并不认识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云汐心中倒是有个猜测,眼前这个少年身形壮实,不太像土匪,倒更像士兵,或许,他真是慕家军的部下。
“你先起来说话,你是谁?”慕逸白面色沉静,心中却波澜起伏,他为何唤自己少将军?难道是父亲的人?
“少将军,我叫霍三是慕家军三营的士兵,哦,对了,还有云火副将,他就在后面的山路口,我去叫他过来。”
“云火在这里?那我们一同到前面去,你先说说,你既是慕家军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云火是他父亲的副将,他万万没想到能在此处遇见父亲的旧部,他们为何会在此地?父亲和大哥又在何处?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了?
“少将军,我们是从边疆逃回来的,三个月前,南疆向大赵国投降,我们都以为战争结束了,正准备班师回朝,却接到了皇帝的圣旨,说慕家军叛国投敌,证据确凿,慕将军和慕少将军他们……”
霍三是个血性男儿,回忆往昔,不禁掩面而泣。
“他们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傅云汐见慕逸白双眼通红,双手紧握轮椅扶手,青筋凸起,深知他此刻内心正备受煎熬,于是代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将军在军中一直广结善缘,他们常年戍守边疆,先皇对他们还颇为体恤,然而,自皇帝赵杰继位后,不仅力主进攻甚至攻占边疆,还克扣将士们的粮草和军饷,若不是将军一直自掏腰包补贴,他们的生活必定十分艰难,因此,军中将士都非常敬重慕将军,也坚信慕将军的为人。”
“慕将军他当场被杀?你可有亲眼目睹?”
傅云汐深知,此时若从霍三口中得知他亲眼目睹慕逸白的父亲和长兄被杀,他定然会悲痛欲绝。
但她必须这么问,一是因为她在书中看到慕逸白死后有一人姗姗来迟,那人的身影酷似慕逸天,她一直怀疑大哥可能没死,二是因为刚才相见时,霍三一眼就认出了慕逸白这位将军,而慕逸白却并未认出他,这说明大哥在军中只是一名普通士兵,不一定亲眼目睹了皇帝派来的人行刑,其中疑窦丛生……
“我并未亲眼所见,那日我们营恰巧负责清理马厩,并不在现场,只是听说皇帝除了下那道圣旨,还赐了毒酒、剑和白绫,慕将军和少将军当场选择了挥剑自刎,圣旨宣读完毕后,主营帐就燃起了大火。”
霍三努力平复情绪,将所知情况一一告知傅云汐。
“那你为何会在此处?还有云副将。”
傅云汐思索着营帐起火之事定有蹊跷。
“后来皇帝派人接任将军一职,边疆安宁,许多将士都解甲归田,云副将也主动请辞,而我本是孤儿,当年慕将军见我流落街头,便将我带入军中,如今将军已逝,军中也无战事,我便随云副将一同离开,路上云副将救了云木寨大当家一命,我们就留在了这里。”
“现在的云木寨大当家就是云副将,不过将军放心,这云木寨绝非山贼草寇,从不抢夺百姓粮食,此番我们见你们打到了狼肉,才想购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