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凡的死,二房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蔡氏清楚儿子是被慕逸白所打,却无证据,若事情闹大,她们偷盗之事也会败露,只能认栽。
“别哭了,你去告知官差,就说昨晚有流民偷粮食,凡儿去追被打了,回来后便奄奄一息,没救过来。”
蔡氏让刘氏向官差禀报,人已不在,生活还得继续。
“娘,难道夫君就这么算了?这多冤啊!”
刘氏早知不能招惹大房,可婆母与夫君根本不听,如今夫君被活活打死,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还能怎样?难道说凡儿偷东西被抓吗?赶紧去吧!一会儿在驿站后面挖个坑,把人埋了。”
蔡氏不耐烦,人睁开眼就要吃喝,她们的粮食所剩无几,这真是令人发愁!
早饭后,老二过来割下慕亦凡左手大拇指,刘氏叫他时,他并未立刻现身,因为他怕影响吃早饭。
二房只剩女眷,力气小,挖了个浅坑就埋葬了慕亦凡,蔡氏没心思理会五姨娘的一两银子,五姨娘也不会主动给,大家收拾行李继续上路。
天气炎热,太阳不停散发着热量。
“这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是啊!这流放也太受罪了。”
队伍中不少人情绪低落,流放路上二房已死两人,均是男性,昨晚队伍还遭窃贼,真是片刻不得安宁。
傅云汐在马车里放了冰块,所以她们觉得不闷热。
慕逸白想着训练两匹马的默契度,这辆马车原是富家的豪华马车,坐十人都不成问题,且慕逸白和慕逸恒可坐在外面驾车。
若两匹马配合默契,就能并驾齐驱,大房的人可同坐一辆马车,如此相互有个照应,也更安全。
“夫君,昨晚我本有件事要与你说,后来耽搁了。”
傅云汐想起要跟慕逸白说云叔的伤情,虽说云叔受伤已久,不急一时治疗,但接下来的路程恐怕不太平,云叔有内伤也会有危险,还需尽早解决。
“你说。”
慕逸白坐在车辕上,手握鞭子,侧身撩开车帘,看向傅云汐。
“我在想云叔的内伤,我想给云叔喝点灵泉水治好云叔的内伤,这样我们一路上也有个保障。
“汐儿,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
慕逸白惊愕片刻,没料到傅云汐竟还挂念着云叔的伤势。
他本也想伺机询问此事,不料傅云汐已早有考量。
中午,慕逸恒喂马,他将两匹马儿拴在一起,想让它们彼此熟悉。
其实,有傅云汐的灵泉水在,马儿们早已被征服,温顺无比,主人让它们跑多快,它们就能跑多快。
“逸恒,你试试把两匹马套在同一辆马车上,看它们会不会挣扎。”用过午膳后,姜氏等人准备小憩,慕逸白便让慕逸恒试试两匹马是否能共同协作。
“二哥,你看,它们异常听话,非常温顺。”慕逸恒套好马车后,两匹马就如好兄弟般并肩而立,毫无违和感。
“看来还是二嫂有能耐,连马儿都能被她征服。”慕逸恒知道马儿如此温顺,定然是那甘甜的水和食物的功劳,就连他自己也很喜欢二嫂做的和准备的美食。
“嗯,她确实很厉害,用过午膳后,你就让王翎把马车拖走吧!我们一辆就够了。”只要有人夸赞傅云汐,他就倍感自豪,暗自欢喜!
“汐儿,你跟我一起去见云叔吧。”
用过午膳后,姜氏等人准备小憩,慕逸白便带着傅云汐去给云火看病。
“嗨,我这都老毛病了,医不好了,就别给你们年轻人添麻烦了。”云火一听要给他治病,下意识就拒绝了,他被许多医者断言无法恢复,所以并不想给他们惹烦恼。
慕逸白将云火喊到无人处,低声说:“云叔,我是想让汐儿帮你治疗,实不相瞒,我的腿伤已愈,就是汐儿治好的。”
云火喜出望外,他知道慕逸白腿伤的严重程度,也曾四处求医无果,以为他会在轮椅上度过余生,没想到竟被新婚妻子治好了,要是将军能看到这一幕那该多好啊!
“云叔,我没骗您,您看。”慕逸白坐在轮椅上,小幅度抬起双腿,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不久就能站起来了。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逸白你真是娶了个好妻子,可不要辜负人家。”看着慕逸白腿真的好了,云火激动得眼眶泛红。
“放心吧!云叔,我肯定会对汐儿好的。”慕逸白无奈,自己还没做什么,就已被很多人盯着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