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交,亦是人之常情。
“他给殿下的信里说了些什么?”
“叙旧!”
云贤一愣:“只是叙旧?”
“对,只是叙旧,说的都是当年年幼的时候那些事。”
云贤眉间微蹙,此间意义倒是有些深奥了。
“那……殿下可有去皇上面前为他求个情?”
“当然,毕竟是本宫的二哥,毕竟在那叙旧的信里……他曾经也是带着本宫去翻过宫墙、去爬过青楼、去相思湖畔偷过李相思洗澡。”
云谦眉梢一挑:“很美好!”
“本宫也很是怀念。”
“那自然不能为了一个江湖独狼步惊鸿,就让父皇下旨责罚了二皇兄,所以,我带着那封信去见了父皇,也将那封信给父皇过。”
“你知道父皇是一个重亲情的人,所以他很欣慰,本宫为二哥求情非得没有被父皇训斥,反得了父皇的褒扬,这不挺好?”
云贤忽的感觉到一股寒意。
他这才真正发现太子殿下不仅仅是长大了,他的心,也远比以往深沉了许多。
自己这个太子太傅在这位学生的面前,是不是表现得太过随意了一些?
可不能再以他的先生自居!
他取了茶壶,给太子吴谦斟了一杯茶。
“殿下大智慧!”
吴谦并没有如以往那样从云贤的手里接过茶壶,等这一杯茶倒完,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主要还是先生的教导有方!”
“……老臣不敢!”
吴谦摆了摆手,“傍晚时候,本宫去国子监接你同去长林院,你邀约一下那位草庐居士冼悠之,二皇兄将会和本宫同去,草庐居士也许多年没有见过他的这位得意门生了,正好可以叙叙旧。”
云贤起身,躬身一礼:“老臣遵命!”
“殿下,告辞!”
“好,你先去吧。”
云贤躬身退下,吴谦没有起身相送。
他极为自然的喝了一杯茶,这才起身坐在了窗前,向了桌上那一堆奏折。
但今日不知为何却总也不进去。
索性放下,抬眼又向了窗外满园的阳光。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夏花,你总算是回来了!
传闻你去了蜀州认识了李辰安,并对李辰安生起了慕之意。
本宫让三郎请七剑下天山,可不是让你去上他的!
幸亏他死了……也或者没死,但迟早也是一死。
你是本宫未来的皇后!
谁也不能将你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