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菱儿的事儿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了,唐羡也有的事情要忙,西北雪灾的事儿已经妥善处置,送物资的孟添瑞也在往回赶,年前应该是可以回来的。
不过在海上巡航的军船发现了远处有不明船只,没挂厉朝的旗子,可是由于太远了,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清楚。
唐羡便是让人多加观察,一旦发现有敌船靠近,那自然就不客气了。
海上领域本来就很难防,如果只是单纯的过来打鱼,那就没的说,可要是有别的目的,就得采取措施了。
还有一些人反对衙役官差还有老兵们的福利问题,觉得这会对朝廷不利,甚至拖垮了厉朝,也容易让他们滋生懒惰。
唐羡也是跟后世学来的方法,此刻他不能说这个方法在后世正用着,只能跟他们讲道理。
可是对于大臣们来说,这是一项大胆有冒险的决策,总有人提反对意见。
唐羡倒是可以要下旨,可是那边就有人要撞柱子,还撞的头破血流,他只能气呼呼的回来。
傅啾啾正在烤地瓜,热乎乎的,烫的她在手里倒来倒去。
她一般不过问前朝的事儿,不是在乎什么后宫不可干政,而是她相信唐羡可以做的很好。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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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养老政策想要实施,真是难如登天。”唐羡道。
傅啾啾会心一笑,“你太过心急了,我知道你想把事情做好啊,多做一些,将来皓景就能够舒服一些,可是凡事不能操之过急。”
她把一根甜甜的红薯递给他,“尝尝吧,我亲手烤的,大臣们反对,自然也有他们反对的理由,后世有工业,有进出口贸易,你想做,不是不可以,但是要一点点来,每个时代有适应每个时代的法则。”
“因为卫菱儿的事儿,又有很多人开始反对女子科考了,觉得女子容易感情用事,为官的话不够清醒。”唐羡道。
“这有什么,男人们高高在上已经习惯了,男人当官做错事的还少吗,贪心,野心的还少吗?这次只有三个女官,出了错就是三分之一的概率,起来是很大,但是不能这么比,眼下需要一个有头脑,有能力,也有才学的女官让他们长长见识。”
“你心里有人了?”唐羡问道。
傅啾啾点了点头,“我心里好她,有什么用,她要用事实说话,对得起我这个期待啊!”
“卫菱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傅啾啾摇头,“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是有点用的。”
“什么用?”唐羡思来想去都觉得没什么用。
傅啾啾只说了一句话:“少时的一见钟情难能可贵,但中年的相知相守更该珍惜,她让我更加坚定我们的感情。”
冬去春来,凤鸣宫里唐羡急的团团转,一旁的孔雀起来似乎比他还要着急。
唐羡到它就更烦了,“来人,把这家伙给我带出去。”
然而,那孔雀似乎听得懂人说话似的,谁过来啄谁,逼得念夏就要出手,可是着它那担忧不舍的小眼神,养了半年的念夏也有了些感情。
“主子,它应该也是担心皇后娘娘,要不,就让它留在这儿吧,它自打来了就没离开过凤鸣宫,让它去哪儿啊?”
唐羡挥挥手,示意就这样吧,“怎么还不出来?啾啾这胎会不会难产啊?”
“呸呸呸,我说什么呢?”
前几个儿子都生的很顺利,傅啾啾甚至都会提前一天说准,可是这胎,似乎是她吃了一碗冰沙就说肚子疼,然后就急忙忙的生孩子了。
还好一早就准备了人,从她说有孕的那天开始,唐羡就一直让人候着。
“啾啾,别怕,我这就进去陪你。”唐羡不顾阻拦,说着就要进去。
傅啾啾这会儿哪还有力气跟他废话啊,来不来,他自己说的算。
门口也有人劝,可是没说两句就被唐羡吼了,“我的命都是她给的,你跟我说触霉头?”
皇上生气了,谁还敢拦着?
唐羡不是第一次进产房了,老三的时候头有点大他也担心的进来了,可最终一切顺利。
这一胎是时间最久的,唐羡先熬不住了。
“怎么样了?”唐羡着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的傅啾啾,“怎么还生不出来?”
接生婆哪敢说话啊,深怕一个说错话,就脑袋搬家。
傅啾啾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硬是忍着疼说道:“你先出去,把她们吓着都不会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