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无忌不动声色的把他拉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这辈子都别想在秦墨面前支棱起来了。
公孙冲尴尬的挠头,最后索性坐的远远的。
他现在到秦墨笑就发憷,心里止不住的害怕。
“秦墨,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们回京城?”公孙无忌问道。
“再过段时间吧,等山南道跟剑南道的战打完了,再回去。”秦墨道:“不过,你不可以走!”
“你既不杀我,又为什么不许我走?”公孙无忌不理解,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岭南千百年来都穷的冒烟,也就我来之后才慢慢变得好一点,我在岭南这边也没有太多的人手,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
你怎么说也是礼部尚,处理一些公文应该没问题,就留在大都督府处理公文,顺便教化岭南。
做礼部尚的人,这点觉悟应该有吧?”
秦墨拿过茶壶,给公孙无忌也倒了一杯茶,“我先替岭南的老百姓谢谢国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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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们知道国舅这么关心他们,肯定特别高兴。”
一旁的公孙冲瞠目结舌。
他没听错吧?
让他爹留下来,教化岭南?
秦墨脑袋出问题了?
公孙无忌也愣了愣,“你确定?”
“你我像开玩笑吗?”秦墨笑着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写个奏折,送进京城,父皇肯定会让你留下来的。
然后让公孙冲回京城接受封赏。
怎么说,他也算是深入敌营之中,冒险堪破敌人奸计,九死一生逃出重围,将敌人头目的名单传递出来。
这才让我们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内锁定敌人。
他有大功劳的!”
秦墨冲着公孙冲竖起大拇指,“可以的,公孙绿帽,以后哥们不叫你绿帽了,就叫你公孙高帽!
回京之后,给自己换一顶高帽子戴戴,让人家羡慕羡慕!”
“你不杀我?”公孙冲死死咬着嘴唇。
秦墨掏出一个信封,拍在了桌子上,“父皇在信中夸赞你英勇,说你浪子回头,没有堕落,没有丢母后的脸!
昔年虽然犯错,但知错悔改,他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重头再来。
你记住了,父皇是在母后的面子上,才愿意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不争气,哥们肯定会用大道理彻底说服你!”
公孙冲起身,颤巍巍的拿过信,了起来。
这一,直接把公孙冲的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啊!
秦墨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孙冲想起昔日的种种,觉得自己猪狗不如。
他不是应该把自己碎尸万段吗?
可他为什么还要救他一命。
不仅救他一命,还给了他功劳,让他洗刷了罪孽,可以重以功臣的身份,回到京城。
“秦墨,为什么啊,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啊!”公孙冲跪在地上。
秦墨的大度,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一百倍,一万倍!
就像是无数的蚂蚁在啃噬他的内心。
让他无言以对,无地自容。
公孙无忌拿过公孙冲手中的信,也是久久无语。
“没为什么,你不需要懂!”秦墨道:“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并不是谁都有重头来过的机会的。”
公孙无忌着秦墨,脸上满是惭愧,秦墨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皇后。
也是为了皇家的面子。
否则,他们父子做的事情,都够他们死一百次了。
他留自己在岭南教化,无非是为了让他戴罪立功。
他来到岭南,寸功未立,又怎么有脸回去呢?
这是给他功劳,也是做给皇帝的,让皇帝放心,有他在这里制衡,监督,不用担心岭南。
秦墨,厉害啊!
经此一战,岭南自关内,再无世家之患也。
北方那些个世家,也不成气候了。
这两翁婿,总算是彻底把世家给掐死了。
公孙冲大哭道:“秦墨,我公孙冲昔日年少轻狂,犯下大错,你没杀我,让我来了岭南。
我还不知悔改,还想置你于死地。
你将我从敌寇中提前抓来,我以为你要杀我。
其实,你是救我!
抓我又不杀我,还给我功劳,如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