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节制】,它是自我立下的限制,这是一种很高级的自我约束,通过自己与自己的契约模式来获得成果。”
“而【隐者】就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压抑,不管是自己赋予的还是别人赋予的,【隐者】都没有做到真正的…”
“隐。”
「那么…」
莫邶的目光停留在被单的褶皱上,床头灯的橘色灯光在宛如山脉的被单上流淌…
流淌…
安静地流淌,直到…
汇入黑暗。
「能压抑多久?」
………………
滴滴点点的琴声在空间之中回响,像是涓涓细流溅落松石之间。
莫邶站在舞台之上,他的眼前…
一架钢琴,一个穿着翩翩白裙的女子。
女子一头栗色秀发垂落腰间,她在弹钢琴。
莫邶没有动,
他知道。
这里是十一年前的宝香湾,临湾区大剧院。
他知道。
这里是曾经他见到南苏林的时候。
他知道。
那个不是她。
他知道。
这是自己的执念。
他也知道…
[煽惑]已经宛如蚀骨之蛆,他已经该死了…
已经…
………………
东京,废墟之间。
莫邶终于无力地靠在了一块巨石之上。
莫邶静静地垂眸,他的目光落在他从手腕处消失的右手,断裂口狰狞可怖,露出森森白骨,血腥不断从断口处流出…
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那里很痛。
狰狞的伤口露出几段碎骨,破碎的内脏蔓延开死寂的窒息感。
莫邶脸色如常,他抬头看向秦庄,【恶魔】现在也狼狈得很,一条手臂直接曲折过一种奇特的角度,整个手臂都被被绞死了…
“辛苦了……”莫邶低声开口,他缓缓靠着巨石滑坐在地上,伤口在石块上留下恐怖的污血痕迹…
“下次见面…………给你………弹……弹一首……”
“再……见………秦……庄……”
莫邶的眼眸终于还是黯淡了下来。
红色的水晶牌和白色的水晶牌一起跌落地面,在地上轻轻弹起…
最后跌落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