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宫的弟子们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脸色均变得如玄烨那般深沉,仿佛被夜幕笼罩的乌云,沉甸甸的。
玄烨的目光落在扮作无极宫弟子的虞鸢身上,让他突然想起了真正的虞鸢。
这种无奈与烦躁,让他心中如同被虫蚁啃噬,难以平静。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越发紧张。而那两位管事,自虞鸢自报家门后,便如同被定身术定住一般,安静得如同雕像,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另一位管事更是脸色变幻莫测,他深知,此刻的局势已非他们能轻易插手的范围,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而好奇的声音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
“虞姐姐,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虞姐姐?
玄烨的眉头拧了拧,总觉得他忽略了什么。
虞鸢循声望去,云澈正站在不远处好奇地望着她俩。
他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目光在合欢宫的众人身上一一掠过。当视线触及白婉清时,他的眼神微微一顿,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白婉清站在同门之中,原本清澈的眼眸在看到云澈的那一刻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仿佛期待着什么。
当她注意到云澈匆匆移开的视线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委屈。
玄烨何等敏锐,自然察觉到了白婉清对云澈的关注。他眉头紧锁,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眉头皱得更紧些。
他二人在这里纠结,那边云澈已经从虞鸢和周围人的只言片语中得出真相。
云澈摸摸额头,有些不好意思:
“怪我没说清,虞姐姐,其实在一阶灵脉中有一间洞天是专为飞剑宗之人准备的,我们直接去那里便是。”
他瞅了下虞鸢手中的令牌,语气淡定:
“至于这二阶小洞天,”他微微颔首,仿佛在做出一个无比明智的决定,“便留给合欢宫的众位道友吧。毕竟,我们也不能让人家无处可栖,不是吗?”
虞鸢眼带震惊地望着云澈。
【哇,这嘲讽程度简直要破表了。】
云澈:“?”
虞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原来云澈这家伙是天生的一副腹黑模样,啧啧啧,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云澈咽了下口水,越发不敢往对面合欢宫看去,只在心里默念静心咒。
然而远处赤红长裙的少女眼神依旧奇怪地盯着他不放。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位金丹真人更冰冷的目光。
云澈:“……”
很快,一道陌生的金丹期气息从另一个方向而来。
浅笑晏晏的女修穿着掐腰长裙,行走间若流云飞雪
她长得不算绝色,眼角却莫名带着股魅色,但整个人又十分正派,可谓矛盾至极又格外吸引人。
仙镇安风小筑的筑主微微欠身,先是安抚了虞鸢等人一番,又顺势给了台阶让合欢宫下。
过了半晌,她盯着管事看了眼,微微一笑却透着冷意:“你明日便不必来了。”
轻飘飘一句话,却让管事脸色惨白,完全不敢动弹。
另一位管事战战兢兢只看着地面不出声。
她长袖善舞,又是金丹真人,就算玄烨想发作,都得不到理由,只得暂时忍下来。
白婉清望着被迎往更高洞天的三人,心中有些不满。
她脸色冷了下来,对于周围人的小心应对生出几分烦躁。
——
虞鸢到了一阶洞天时,其实是有些失落的。
似乎比她想象中普通了点啊,这便是一阶灵脉吗?
虞鸢看出她的失落,笑着戳戳她的脑门:
“天堑之桥附近埋着无极宫最大的一条顶级灵脉,你自然感受不出一等灵脉的珍贵。”
换言之,虞鸢自小到大都是在蜜糖罐里泡着。
如今吃个七分糖,确实清淡了些。
虞鸢尴尬摸了摸鼻子。
云澈那边正在和筑主道别。
对方不动声色地望了远处的虞鸢一眼,微微垂下视线,轻声吩咐周围女婢男仆好生伺候,随即又如一片云般莲步轻移离开。
云澈走了过来:
“我刚刚离开便是看见了筑主,才发现对方却是熟人,询问下仙镇的这间小筑果然有飞剑宗的份子。”
虞鸢恍然大悟:哦!投资人的实力!虞鸢倒是好奇:“安风小筑最是排外,听闻幕后之人与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