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冬天尤其寒冷,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人们的脸上。北京城里已经开始闹饥荒,粮食供应紧张,街上的小贩叫卖声渐渐稀少,更多的是无奈的叹息和饿得面黄肌瘦的百姓在街头流离失所。
四合院里的人们也无法幸免。李向前的院子住着几户人家,大家平时相互关照,日子倒也过得安稳。可是现在,每天能不能吃上一口饱饭成了最头疼的事情。李向前作为院子里的主心骨,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时常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站在院子里,望着满天的星斗出神,思索着如何带领大家度过这场饥荒。
四合院的布局错综复杂,前院后院,各有特色。李向前住在前院的东厢房,房间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房间一角放着一口旧木箱,里面装着他从祖辈那里继承下来的几件古董和一些书籍。这些东西平时很少动用,但现在他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把它们拿出来换些粮食了。
李向前的妻子,陈美兰,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她每天都会早早起来,为全家人做早饭。尽管现在粮食短缺,但她总能变着法子做出一些简单却美味的饭菜,给一家人带来一丝慰藉。李向前和陈美兰的儿子,李小虎,今年刚满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看着儿子日渐消瘦的脸庞,李向前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这天一大早,李向前刚走出房门,就看到隔壁的刘大爷正在院子里踱步。刘大爷是个退休的老工人,年轻时在工厂里干活,身体硬朗得很。可现在,他却愁眉不展。李向前上前问候:“刘大爷,您这是有啥心事啊?”
刘大爷长叹一声,说道:“向前啊,这日子真是难过啊,老伴儿这几天病了,医院里也没啥药,这可咋办呢?”
李向前听罢,眉头一皱,说:“刘大爷,您别急,咱们一起想办法。我这就去找些药来,您先让大娘多休息,别着急上火。”
说罢,李向前便出了门,径直朝胡同口的药铺走去。平日里,这家药铺是全胡同里最热闹的地方,各色药材堆得满满的,药香扑鼻。但今天,药铺门口却冷冷清清,只见老板无精打采地坐在柜台后面。李向前一进门,老板便抬头看了他一眼,问:“李大哥,有什么事吗?”
李向前拱了拱手,说:“老板,我家刘大爷的老伴儿病了,能不能给抓点药?”
老板叹了口气,道:“李大哥,不是我不帮你,这大半个月来,药材供应一直跟不上,能熬过来的药都已经卖光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药材了。”
李向前心下一沉,但他没有气馁,又问道:“那有没有其他办法,或者有什么偏方,也好给大娘治病啊。”
老板思索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有个法子,你可以试试。听说东城外有个老中医,医术高明,只是他的药价不低,而且你得自己带着药材去找他。”
李向前一听,心里燃起一丝希望,连忙谢过老板,匆匆回到四合院。他找出家里仅剩的一些银元和旧物,带上这些物品,准备去换些药材。
走在大街上,李向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关了门,偶尔开着的店铺里也空荡荡的,没有多少货物。路边的乞丐越来越多,许多人衣衫褴褛,面色蜡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李向前加快了脚步,生怕再晚一点,那老中医也找不到了。
东城外是一片破旧的老城区,房屋大多是低矮的平房,路面坑洼不平,四处都是垃圾和杂物。李向前一路打听,终于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找到了那位老中医的住所。这是一间简陋的茅屋,屋外挂着一块牌子,上书“悬壶济世”四个大字。
李向前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出现在他面前。老人双眼炯炯有神,透着智慧的光芒。李向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老先生,我家中有位长辈病了,特地来请您看诊。”
老人点点头,示意李向前进屋。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旧木桌,几把椅子,角落里放着几个药柜,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老人请李向前坐下,听他讲述了刘大娘的病情,然后仔细地诊断了一番。
诊断完毕后,老人开了几副药方,又嘱咐道:“这些药材你可以到附近的药铺去抓,回去按方煎服,三天后应该会有好转。”
李向前连忙道谢,拿着药方离开了老中医的茅屋。接下来的几天,李向前按照老中医的嘱咐,精心煎药,刘大娘的病果然渐渐好转,四合院里的人们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然而,饥荒的阴影并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四合院的每一户人家都在为生存苦苦挣扎,日子一天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