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小一块儿长大,相伴十数年,为何只他一人沉沦?
陆延陵张口,被赵亭捂住。
“不管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了。”赵亭往陆延陵嘴里塞了一颗药,捏着他的喉结迫他吞下,而后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处。
丹药入口即化,陆延陵阻止不了,心生慌乱,嗓音沙哑:“你给我喂了什么?”
“散功丸。”赵亭掐住陆延陵脖子的动作便成了抚摸,探进衣领,往下寻去,不知不觉间,已将身体压在陆延陵身上,像条缠缚住猎物的蛇。“我给过你选择。”
“你经脉尽断、气府被废,像你这样心高气傲又坚忍的人,绝不会寻死,必定想方设法恢复武功,所以与你一样经脉被废的我不仅好全、还成了武学天才的消息传出去,你一定会回来。”
陆延陵瞳孔紧缩、心口震颤,“你——”
“何必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不就猜到我能看出你的来意?搭了戏台、叫来奸夫红颜唱戏,唱得真是劣质!你吝啬爱我、却可以毫无负担的将我的爱意一应接收,否则怎么事事心知肚明、有恃无恐?”赵亭抬起头来,昳丽的脸如妖似魅,目光从平静到不再压抑地狂热。“嗯?真的猜不出吗?”
“猜不出来一开始就是我设的圈套,引你主动来找我?那你还敢跑来见我,以一个狼狈到极点的形象,是要赌我心疼?”
赵亭轻笑,伸出舌尖,舔过陆延陵的脸颊,留下的痕迹仿佛蜒蚰趴着,陆延陵被舔过的皮肉似乎在作痛。
“我不心疼。”
虎口卡住陆延陵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脸来承受,
“我当时很激动,很开心。师兄为了回到我身边,真是煞费苦心,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师兄心里一定全是我、是我啊!我光是想想,心就跳得快要死掉了!”
赵亭表情兴奋。
陆延陵头皮发麻,似乎第一次发现他这乖巧听话忠贞的师弟原来是个不可常理度之的疯子。
“我给过你选择!”赵亭强调:“我一开始是想折断你的翅膀,把你困在身边,就当我的娇娇娘子就好。但你费心搭了戏、为我受伤——”腔调颤抖,仿佛兴奋哭了。“就算是假的,也叫我开怀。”
“我便想,你有你的雄心壮志、你放不下你的欲望,没有关系,我给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记得回头就好。”
“可是师兄,”赵亭俩眼珠子不动了,也冷下来,黑漆漆的,像大山密林深处冷不丁冒出来的一双鬼眼,叫人畏惧、心颤,直打哆嗦。“你辜负了我。”
——!
陆延陵没忍住,打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