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的一番话让艾虎陷入了沉思。
这人世间有太多披着羊皮的恶狼,很多时候,大善背后隐藏着的正是大恶。
几年前的九指飞虎童禄不正是如此吗?
打着为孕妇免费发放补药的旗号,背地里干的却是生取脐带血的勾当。
现在想起来,艾虎都恨得牙痒痒!
展昭看着表情丰富多彩的艾虎,不禁问道,“艾虎,你怎么了?”
“啊?我没事,没事······”
这语气,心思缜密的展昭怎会相信?
不过既然艾虎不想说,他也不会勉强。
想着想着,就听到艾虎来了一句:
“展大哥,方才我在那感慨时,你在笑什么啊?”
展昭的脚步一顿,“有吗?我明明在认真地吃面,哪有功夫笑啊?你看错了吧?”
艾虎和展昭朝夕相处的,哪会相信他的这番说辞?
“展大哥,你还不承认?!”
展昭待艾虎如自已的亲妹妹般,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便不忍再挑逗下去,“我当时,就只是小小地笑了一下!”
艾虎听后倒也没有真生气。
因为他发现展昭方才的语气,和往常不同。
那语气,怎么听着,都有种长兄调笑小妹的宠溺。
罢了罢了,跟他这个调皮的【大哥哥】计较什么······
县衙。
县令周正清派出去的衙役们几乎走遍了考城的大街小巷,犄角旮旯,却没有一个人给他带来好消息。
出动了这么多人,仍然一无所获。
上任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大案。
该怎么办啊?
忽然瞥到了几案上的卷宗。
他满怀期待地用双手捧起卷宗,一字一句地开始研读。
一炷香以后,只听到一声厚重的叹息。
下一刻,就见他将卷宗往几案上重重地一摔,然后将头深深地埋在了臂弯里。
他真的好想撂挑子啊!
可是食君俸禄,怎能如此不负责任呢?
旁边的李师爷见自家大人如此状态,心焦如焚。
奈何自已才疏学浅,一点忙都帮不上。
他只得出言安慰道,“大人,要不您先去睡一觉,兴许明日就有思路了呢?”
周正清很想冲李师爷发火,最后关头却克制住了。
“大人!大人!”
捕头孙刚嚷嚷着跑了进来。
本就心情不好的周正清,似是找到了宣泄对象,”慌里慌张的做什么?有本事帮本县把吴府的案子给破了!”
“大人,今日考城的百姓们拦住了包大人的官轿,为吴强夫妇喊冤!”
周正清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包大人?哪个包大人?”
孙刚回道,“当然是开封府的包青天包大人!”
周正清像是没了重心一般,跌坐到了太师椅上。
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同包公交待,就听值班的衙役来报:
“禀大人,包大人来了!”
周正清却也顾不上其他,忙起身相迎。
刚离开太师椅,就见包公带着公孙策、王朝、马汉走了进来。
“周大人!”
周正清忙行礼道,“下官周正清,参见包大人!”
周正清廉名在外,包公早有耳闻,他忙躬身说道,“周大人请起!”
周正清起身站于一旁,却胆战心惊得很。
包公倒是没有他那番拘谨。
他大步走到几案旁,锐利的双眸一下子就扫到了案上的卷宗。
这卷宗不似其他卷宗那般规整,想必是方才受到了“虐待”。
“这是?”
包公指着歪歪扭扭地躺在几案上的那本卷宗问道。
周正清自是不敢有任何隐瞒。
一则,包公已经得知此事,再有隐瞒,便是欺瞒上官。
二则,吴府惨案牵动人心,包公又素有破案之能,为了尽快让考城百姓安心,在上官面前暴露自已的无能又何妨?
“大人,这是前几日考城发生的一桩案件的卷宗。”
包公“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似是等待周正清的下文。
周正清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只见他忽然双膝下跪喊道,“下官无能,还请大人责罚!”最近转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