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淡淡道:“更像是不打自招。”
“柳经历,你凭空污蔑!”
“既说我凭空污蔑,那你且说说你出什么任务?”
“我,我,我偏不说……”
“哈哈,我还懒得审你呢!”
“这可你说的,告辞!”
“告辞就告辞!”
二人说着说着,一拱手,转身走人。
“我日!”
众人如遭雷劈,直呼神人。
王顺傻了半天,呆呆看向杜奎。
“长见识了吧?”杜奎给了记眼神回应,忍住了拍巴巴掌的冲动。
霍休一心看戏,没料到在这儿被二人打了個埋伏,老脸当即一黑。
“回来!”
二人返回,一脸悻悻。
“大人,”柳高升变脸之快,凝声拱手道,“可要继续审?”
霍休冷笑:“小吕。”
吕不闲上前拱手:“大人。”
“咱秦武,可有嫌犯审嫌犯的程序?”
吕不闲都听乐了,摇头道:“回大人,并无。”
“那就一并压下去。”
“大人,冤枉啊,我柳经历洁身自好……”
目视二人被王顺杜奎带走,沈青云也想趁机溜,却被走最后的杜奎来了记关门杀。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何至于此啊……”
沈青云悻悻回头,就和霍休脸上的似笑非笑对上了。
“大人……”
“你且莫开口,让老夫猜猜咱沈行走行事之深意……”霍休起身踱步,“一来嘛,好友高升,家宅不宁,心中担忧,故远观,另一方面,心念赵神医之异,暗中观察同僚办差……”
沈青云苦道:“大人,前一个属下认,后面那个……属下就一句话,都那时辰了,属下睡觉不香吗?”
“所以这就叫搂草打兔子嘛,”霍休笑眯眯比出大拇指,“沈行走,这个!”
一旁的吕不闲见状,还能做什么,只能有学有样比出大拇指。
“大人,属下觉得小沈这种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的行为,很值得在司里推广……”
哎哟哟!
沈青云头皮发麻,赶忙拦道:“吕哥口下留情,大人有何吩咐,属下定当鞠躬尽瘁!”
霍休这才满意点头,让二人坐下。
“哎,明明极其简单一件事儿,搞得满城风雨,”霍休唏嘘,“拓跋堑差事办砸了,该当如何?”
沈青云心知肚明。
这种破事儿办砸了,收手才是最佳选择。
无论是天谴城的广大民众,还是三司府衙,都不会再关注,慢慢遗忘产妇怪。
但架不住此事……事关秦武社稷之延续。
所以即便办砸了,还得继续。
吕不闲闻言,皱眉道:“大人,此事一出,虽可遮掩,但城中妇人皆警惕,怕是不好办啊?”
“好办老夫能找小沈?”
吕不闲一愣。
“不会……是让小沈去扒墙头……唔,这下妇人是不会警惕了,轮到天谴城的男人紧张了。”
吕哥,我也没答应啊!
沈青云忙道:“不至于不至于,在属下看来,此事……好办。”
好办?
霍休吕不闲心中暗惊。
但凡有点子,他二人也不会唱双簧。
“计安出?”
沈青云想了想道:“顺势而为,那些妇人不是受到惊吓了吗,我们可以安排人上门慰问……”
“漂亮啊!”吕不闲听得全身如过电,“如此一来,即便是那些未被骚扰的妇人,咱也有理由上门……大人?”
霍休微一哆嗦,清醒过来,心里当即喷出十来个卧槽。
让自己头疼的难题,就这般不费吹灰之力给解决了?
“这就是沈行走的威力吗……”
虽乐见沈青云一路青云,此时此刻,他却没胆子去想象,沈青云真正一人之下的那一日,会是何等的翻云覆雨!
“就这么……嘶!”
话一半,他又惊疑看了眼沈青云。
“拓跋堑放屁那日,小沈不开腔不作声的,怕就是让老夫出口气……嘶,甚至……”
甚至除了让老夫有出气的机会之余,他还预见此事必定失败!
“只有失败过后,官府再派人上门慰问,才理所应当,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