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眼睛怎么了？”
门刚开，殷红就看到沈青云青淤的右眼，心里一紧。
沈青云让开身子，先见了礼，才恭敬回道：“一点小伤，已经无碍。”
殷红仔细看了看，皱眉道：“被谁打的？”
“我打他丫的！”
柳高升突然喊了声儿，一个激灵醒转。
他看看吕不闲，瞅瞅沈青云，最后注视殷红。
殷红闻言，细眉一挑，挑出几分冷冽。
沈青云解释道：“只是和柳兄切磋了一番。”
“切磋？”殷红愣住，“你和他切磋？”
谁在哭？
他凑近公房……
“我不需要青菀首乌。”吕不闲举起竹竿手，握了握拳，笑道，“感觉最近身体强壮了些，刚我一个人就把小柳背回来了，气都不带喘的。”
殷红的语气，意味深长。
“你怎么了？”柳高升瞥了眼沈青云，“疑神疑鬼的样子。”
孩子都哄到这个地步了，岂能轻言放弃？
吞了三次口水，她才沉声道：“炼体切忌好高骛远。”
“不行啊？”
沈青云收拾好公房，紧紧抱着密盒，一路疾行回家。
三十一岁的竹竿吕哥要炼体？
此话一出，沈青云后槽牙都想跑出来见见世面了。
吕不闲早就准备好另外的密盒，取出三支密封好的青菀首乌装好，递给沈青云。
“你以为是我在哭？”柳高升淡然道，“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哭这个字，泣也没有。”
“他每天还只修行三个多时辰，我太爷爷都不敢这么歇啊！”
吕不闲很开心：“说不定，我也可以炼一下体。”
但他是给沈青云的……
她暗叹一口气。
……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两个月，三万斤力，这事儿我给我爹说，我爹大耳光子抽我，呜呜……”
殷红吃惊：“你要给他？”
一个叫对方沈哥。
？？？
“这一点，我挺你。”
“……”
沈青云看向吕不闲。
“他为何要给沈青云？”
推开门，他正要开口道歉……
柳高升皱眉：“这怎么可以，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沈青云伸出大拇指：“吕哥这身子，没的说。”
“吕哥，你说，他会不会以为我炼的假体？”
他闭眼果决挥手，一副不当回事儿的模样。
“但伱也不能好高骛远，找柳高升切磋啊。”
檀木箱子密封得再好。
柳高升好像试图把此事的性质，定义为赠送。
“日后不要和他切磋了，他虽厉害，以你目前的眼界，却学不到什么，更不要妄想和他二人比，不过你若真想学……”
他心跳非但没平缓，反倒加快了不少。
“柳高升能赢杜奎，在朝廷年轻一辈里，足以排进前十。”
“多谢大人指点。”
沈青云连忙道：“那肯定那肯定，柳兄慢走。”
沈青云点点头，突然说道：“吕哥，你若需要……”
“都送（！）你了。”
吕不闲因为震惊，忘写了。
“啊，没有，只是方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服用之法，也在盒里。”吕不闲嘱咐道，“一人服用一支即可，多了无用。”
“好吧，”柳高升犹豫少顷，“日后沈哥有需要，再问我拿便是。”
“那必须的。”沈青云伸出大拇指，“我最佩服的就是柳兄的刚毅无畏，可谓是虎父无犬子。”
“咳，因为你送（！）小沈青菀首乌的备案只有两份，没有
见沈青云如此态度，殷红欣慰，话题又深了一些。
也挡不住青菀首乌的味道。
“打好基础，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我赞同，沈青云点头应是。
“他才修行多久啊，我给他凑个整，两个月！我十四年八个月！呜呜……”
“可以找我，我经验丰富。”
“是了，他被杜奎羞辱，心中不忿，就和柳高升切磋，想知道差距。”
站了一炷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