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内宅。
内眷受惊程度并不大。
且受惊的主要原因,还是殷红那一嗓子。
从那一嗓子蕴含的力度来看,登徒子貌似反被占了便宜。
等霍休等人到场,果然看到刘冕凹在假山缝里。
四肢外露,像翻不过身的大乌龟。
他都不用吐,血自个儿一缕缕往外冒。
沈青云和柳高升互视一眼,同时点头。
“这,是刘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是啊。
刑房。
听到迎春楼三字,刘冕如梦初醒!
“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直至刘冕一头撞上来。
这种直接摆布人心,玩弄灵魂的手段……
柳高升只觉冬天来了。
“霍大人,招了。”
柳高升茫茫然:“你提了句董晓,然后大人就笃定他会来,还在赵府住了五日?”
霍休问道:“来意呢?”
还是我主动找他。
殷红一把扯下刘冕,拖着就走。
“都不用再请,我自己就去了。”
柳高升心里小鹿乱撞:“什么事?”
“又怂又爱现,剐了吧。”
“妈的,秦武抄你家祖坟了!”
看沈青云的眼神,比看王硕的更惊惧!
“迷失让我以为自己是人上人。”
当初只是提了句,刘冕幼时喜欢董晓大姐姐。
比金丹期修士的威压更恐怖!
“他,他真的只有十八岁?”
“大人素来心疼我们。”
“这种心态,又让我欲壑难填。”
沈青云诚恳道:“全赖大人运筹帷幄。”
刘冕惊醒。
“好像真是诶。”
沈青云展现出的对人性、欲望的拿捏,就已让他全身冰凉。
甚至完全信任,无需交流,直接把所有事安排妥当。
“你故意在迎春楼请我,然后……”
沈青云轻轻道:“大人如此做,必然确定刘冕会来此,至于怎么确定的,你问大人。”
那我为何会,会走到这一步?
众人身后。
霍休乐了,想了想道:“这主意小沈想的。”
他转身一瞧,是刘府一姑娘,约莫十四五,长得水灵,俩脸蛋红扑扑的,手里拿着信。
沈青云摇头:“我不知道。”
殷红还沉浸在人生初遇登徒子的事件里。
“这种默契,真爽。”
还是太年轻,蠢货怎么能和小沈交朋友呢?
见刘冕这神情,霍休就明白……
“我顺着他的道,进了温柔乡。”
赵墨皱眉,不再追问,沉声道:“但我有生气的权利!”
霍休还待反驳,想了想摇头叹气。
“旁边有温的盐水,撑不住了眨眨眼,有人伺候你喝。”
赵府女眷那边,气氛热烈。
“你,你好。”
刘冕气得哇一声,呕了口血。
他还做了什么?
没有。
听到这话,哪里忍得住,不快道:“此人乃禁武司专需内供,尔等莫要痴心妄想。”
“本该躺着剐的,但先吊着剐下肢,不伤血脉,活得稍久些,如此才剐得完。”
柳高升一指刘冕,赞道:“敢作敢当。”
但他不仅骂不出来。
像极了躺在迎春楼天字一号房的样子。
“你最好别知道。”
“我,我仅仅是去了次迎春楼啊!”
沈青云笑道:“那请刘兄全面阐述一下我的计谋,不要放过我。”
“如何,”霍休笑眯眯问道,“完全按照你的计划来,满意不?”
“呵呵,”霍休笑眯了眼,“还活着?”
经过一段时间缓冲,刘冕终于想明白前因后果。
“我不想看到你现在无耻的面容。”
甚至中间没主动找过我。
“他只请我一次,却包了半年。”
禁武司。
殷红摇头:“就没剐。”
“看来所谓的百余同门,不是虚张声势,就是另有变故。”
他正琢磨,霍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