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江湖规矩解决完拓跋堑后,郑通对柳高升感恩戴德。
“柳大人堪称良药,药到病除啊。”
拉着柳高升的手,他都舍不得放开,感慨道:“要不是您,今年我徐州司考核评定,怕是只能得个下上。”
禁武司除兵吏行走外,所有官员每年一考,分九等。
下三等,基本可以卷铺盖走人。
“嗨,小事儿。”柳高升摆摆手。
郑通却解释道:“这可不是恭维,前段时间司内传言,说又要推行什么稽考制,稽考内容五毒俱全,罄竹难书,堪称剖心挖肝……”
你听听这些犀利的词汇,说的就是你这个献祭同僚的家伙!
柳高升瞥了眼沈青云,又笑呵呵道:“是嘛,我在天谴城都未曾听说,怕是假的。”
一行人聊着,就出了徐州南城门。
嘭!
待蒙面人腾空而至,他一脚踹出。
拓跋天比拓跋堑更像狗熊成精,嘴一张便如雷公喝世。
“哦,明白了。”沈青云继续吃面。
“宛城?高升侄儿,叔叔我来了!”
“这刀削面才对味嘛,郑通险些误我。”
沈青云嘛,就是客套了。
廖统领也不深究,开始介绍宛城。
柳高升说完,又开始吸溜,狼吞虎咽的样子,把廖统领给逗乐了。
“手底下见……真章吧!”
蒙面人取
廖统领一怔。
纵然气炸了肺,他也只是微微一笑,妖里妖气的。
因为暴雨,郑通也通情达理,没立即赶人出城,允他们回驻地避雨。
没多久……
柳高升?
“我知道他,锦州都指挥使的小儿子。”拓跋堑很清楚二等天赋的圈子,却也疑惑道,“怎的辈分下降得这么快?”
“哎,毕竟是朝廷嫡系,比不了。”
柳高升瞟了眼沈青云:“沈哥,有主意了?”
“看他那样子,怕也是个陪衬。”
“有些娘兮兮的?”拓跋堑小声嘀咕。
“杜奎怎么了?”
“到了这儿,我说了算,”廖统领对沈青云也蛮客气,“到了天谴城嘛,就得我说客气了,哈哈。”
柳高升悻悻。
“赶紧进城,和廖统领汇合。”
“但若影响了大局,你仔细你的皮。”
“这,不至于吧?”拓跋堑狐疑道,“哥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拓跋天说到做到。
蒙面人听了,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拓跋堑缩了缩脖子,犟嘴道:“那哥你也逃不了。”
徐州城某巷。
柳高升哈哈大笑:“准确来说,是我一走。”
让杜奎都拘束的,能是一般人?
他对柳高升是真客气。
他瞥了眼天,骂骂咧咧回酒楼收尾。
“杜奎果真厉害,全程压着拓跋堑打,还隔着境界呢。”
但再不舍也得回去了。
进酒楼避雨的某蒙面人,脚下突然顿了顿,找了张桌坐下,一边饮酒,一边听。
郑通接到消息,久久不能回神。
“奇了,我们一走就下雨?”吕不闲诧异。
又是一小支骑队跟来。
“且杜奎一回到二人身边儿,就不再笑了,面对那个排骨,还有些拘束?”
一口面的功夫,还真就有主意了?
廖统领不动声色地笑道:“我洗耳恭听。”
“你们也看到了,宛城人多宗门多,大案没有,鸡毛蒜皮的事……”
柳高升叫杜奎叔叔。
“我?”拓跋天气笑了,“若非我来救场,今天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入禁武司内狱!”
三人驭马入宛城没多久。
话没说完,外面就打了起来。
四人一瞧,两帮七八个人就在街上群殴。
俩兄弟一出门,就见一人斗笠蓑衣蒙着面,很有江湖气息,只不过……
一刻钟不到就拆了擂台。
迎春楼隔壁是什么玩意儿?
拓跋天冷冷道:“估计是天谴城来人了,那个郑通一直笑脸作陪,而杜奎……”
柳高升被拓跋堑一腿踹飞等事实,便化为流言,竞相传出。
徐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