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礼物,麻衣表情一肃:“今早有人偷小礼物,被抓了。”
“这都几天了,还有人偷?”
“是府衙那边的人。”
沈青云一愣:“人呢?”
“被府衙的皂役带走了。”
“你回来就为此事?”
“刚给大人说了,大人也没啥吩咐,”麻衣摸摸脑袋,“沈哥,柳兄咋了?”
我是躲不开柳高升的杀劫了吗?
沈青云无语,起身朝外走。
“走,去找吕哥。”
吕不闲公房。
“人是麻衣抓的,宣法是禁武司负责的,买小礼物的钱走的是镇部的帐,无论怎么说,人也不该给府衙”
吕不闲说了一大堆,又看向不安的麻衣。
“我没有怪你,你对律法和禁武司不熟,情有可原。”
麻衣脸色稍济:“他们打着官腔,说南市归府衙管。”
“这话倒没错,但律法方面,禁武司管着他们。”吕不闲笑说一句,看向霍休,“大人,得把人要过来。”
霍休笑眯眯道:“多大个事,不至于。”
沈青云闻言,心中一凛,不敢开口。
“倒是小沈的字,可以定下来了。”霍休话题一转,“这才是大事。”
沈青云更无语了。
“大人您刚还说不是笑就是忧,果然是冲着片甲不留来的”
但听到这话,他也轻松了不少。
“大人,不知何时开始动笔?”
“等你破境脱胎,苍缅石也该到了。”霍休道。
沈青云心有不妙预感,赶紧问道:“直接在石碑上写?”
“不然为何要等你脱胎?”霍休此时才道出详情,“无需刻工,写完即成碑,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我的个乖乖!”
沈青云人都麻了。
“我以为是写在抄纸上,刻工再刻于碑”
结果不仅是直接在碑上写,还得笔落成刀!
难度瞬间飙升十倍不止。
“而且还是苍缅石,这玩意儿常人拿刀砍都不一定留痕”
别说脱胎境,你换个胎变境,也只能望洋兴叹!
“大人,属下怕是”
霍休却摆摆手,直接问道:“还多久破境。”
“至少还要”
“十日?”霍休捋捋胡须,皱眉道,“行吧,十日后动笔,就这么说定了。”
得,又给我缩减了几天。
沈青云无语。
霍休一走,公房顿时静谧下来。
连麻衣都察觉到了不对,脑门儿上渐生冷汗。
“那个,没事的话,我,我先去南市了哈”
吕不闲也懒得拦,只说了句下衙回来聚餐。
麻衣顺利溜走。
沈青云和吕不闲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和凝重。
“是因为府衙?”
“多半是,总不可能是因为”吕不闲朝柳高升的公房努努嘴,又叹道,“可能除了府衙,还有大理寺和刑部。”
都察院插手的可能性也有。
&t;divtentadv>不过此衙门主要针对朝廷官员,无论是律法还是利益,和禁武司牵扯都不大。
“你让人把小礼物摆戏台上,是局?”吕不闲问道。
沈青云闻言苦笑。
“又不值钱,即便偷了,抓住还能现场教育,谁想到府衙会动手?”
吕不闲暗松口气。
若真是沈青云设局等府衙动手,那
“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沈青云摇头:“只能问他们了,我是想不到。”
“哎,多事之秋。”
吕不闲揉揉太阳穴。
公房再度陷入沉默。
二人一个聪慧,一个了解霍休。
霍休口中一句都是小事的笑语,背后则是刀光剑影,二人连观局的资格都没。
“走,出去散散心,顺便算了,不叫他了。”
不过二人出了公房,还是故意在柳高升门外站了站。
“还活着。”
“那没事儿,走。”
今日律部看似平静,实则杀机暗伏。
杜奎三人敲了一整天的鼓,至下衙才抬鼓离去。
一进律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