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王熹的角度。
不闲门欺人太甚。
“本宗的伴生灵兽,朝夕相处,如何能认错!”
“本宗眼睛不瞎,你穿谁的衣衫,如何看不见!”
更进一步……
“本宗的伴生灵兽,朝夕相处,竟不认自己了!”
“明明穿着不闲门衣衫,还矢口否认,无耻之尤!”
是以他那两行擦了又流的鼻血,似乎便是泣血的控告。
“本宗活了千余岁,就没……这般欺负过别人!”
而站在秦武人的角度,王熹就有些泼妇骂街了。
“刚那牛说的话,不像是假的。”
“真真假假,如何能瞒过陛下火眼金睛?”
“且按牛氏爷孙对灵兽的情感来看,那牛若真是王熹的伴生灵兽,岂会那般无情?”
沈青云想了想,异种雷牛都能护无相灵驹的犊子,便束音成线道:“陛下此言,真知灼见。”
“再者,牛氏爷孙这衣衫,也是他们自己穿上去的嘛。”
“陛下,微臣当时在场,穿得可快了。”
“所以我们没必要心虚。”
“对,不心虚。”
君臣一番交流,秦墨矩腰杆挺得比沈青云还直。
当然,他素来温文尔雅,本着化干戈为玉帛的心思,温和劝道:“宗主阁下,这真是误会……”
这话一出,王熹鼻血倒流,从嘴里喷出,在不闲门驻地外留下血的控诉后,他扭头就走。
“你家宗主,气性挺大的。”秦墨矩目送感慨。
牛氏爷孙面面相觑,想赶紧脱掉不闲门衣衫,又怕秦墨矩误会……诶?
“怕他误会作甚,我不是只该怕宗主误会的吗?”
这不闲门,诡异得紧啊,进个门衣衫都换了……
怀揣此念,爷孙俩溜之大吉。
一场风波暂时平定。
秦墨染传音道:“陛下,霍大人到了。”
霍休此去,除了送劫天会高层回秦武接受再教育,还带来了镇部卫指挥使,以及八百位三境炼体士。
这批炼体士,出自朝廷各地精英,除了迸发气血之法,还兼修气血封锁之阵,擅群战。
真论战力,比宗门小天骄们高出太多。
听到这消息,秦墨矩心头暗松口气:“人呢?”
“方才局势不明,我传音让他们驻留坊市外。”
秦墨矩想了想,吩咐道:“暂时不进来。”
秦墨染领命退下。
待和沈青云回了议事厅,秦墨矩又问道:“兽宗这唱得是哪儿出?”
“呃……”
沈青云也麻瓜了。
“要说都是方圆十万里的大人物,又搞这般幼稚的事……”
再想想比较正常的五宗……
“看来和灵兽不能深交啊,交道打久了,精神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他是懂趋利避害的,有了这心思,便回道:“微臣估计,兽宗宗主怕是想巧取豪夺。”
“怎讲?”
“听说不闲门有头会说话的牛,便起了这心思。”
“哎,也只可能如此了。”秦墨矩回想一番,“方才那牛看王熹的眼神,毫无感情。”
“微臣也这般觉得。”
“连看那无相灵驹,牛的眼神都透着亲近。”
嗯?
沈青云一愣。
兽栏里的宝马开始磨牙了。
秦墨矩见沈青云呆呆的,失笑道:“你年岁尚小,日后便知道,总之……”
“陛下请吩咐。”
“伱那条马驴之道,朕此刻觉得倒有几分可能。”
哦~~~~
通过马和牛的亲近,肯定了马和驴的交叉事业。
“所以大佬就是大佬,这眼界,这格局……”
沈青云敬佩道:“有了陛下的指引方向,微臣觉得刘谦的成功指日可待!”
见沈青云二提刘谦之名,秦墨矩暗笑,温和道:“行事当有名目,禁武司再成立一小监,让刘谦专司此事,一切所需,让霍通政安排。”
“微臣代刘谦,谢陛下宏恩!”
目送沈青云离去,秦墨矩表情转冷。
“巧取豪夺不成,就气得喷血,呵!”
兽宗的报复是显而易见的。
毕竟王熹的血书还在不闲门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