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角落,一盏古铜色的台灯发出柔和的光芒,却无法驱散这房间里的沉重氛围。
温云聿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微弱的喘息声,惊心动魄。
“献祭共生吗……”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泛黄的书页,窗外的月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清冷。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咚咚的敲门声。
“云聿,你在吗?”
是喻浅鲤的声音。
温云聿将手边的书顺手塞进了抽屉里,利落地上锁:“进来吧。”
门缓缓打开,喻浅鲤走了进来,她的目光落在温云聿苍白的脸上,心中一紧。
“脸色怎么这样白,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说着,起身就要去打电话,找家庭医生来。
“浅鲤,不用。”温云聿拽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喻浅鲤的动作,“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有些累了。”
喻浅鲤面色有些复杂,但她很快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担忧的目光在温云聿的身上流转。
月华如练,将室内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银辉之中,喻浅鲤望向温云聿那双深邃的眸子,那幽深之后,似乎隐藏着深深的秘密。
“云聿,你真的没事吗?”喻浅鲤轻声问道,她伸手想去触碰他的额头,却被他轻轻避开。
喻浅鲤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温云聿伸出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浅鲤,我真的没事。”
温云聿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似乎想要驱散那股沉重的氛围。窗外的风轻轻吹动,带着一丝凉意。
“刚刚确实是有些累了,现在有夫人的安慰,好多了。”
“你就嘴贫吧。”
她看着温云聿那故作轻松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羞恼,却始终狠不下心来,冷脸对他。
温云聿显然是看出来了喻浅鲤的外强中干,愈发肆无忌惮:“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夫人这个时候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吗?”
“现在没有了。”喻浅鲤瞥他一眼,随即转移了视线。
温云聿轻轻一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既然不是大事,那就陪陪我,如何?”
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喻浅鲤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她轻叹一声,想要拒绝,却又不忍心看到他那失望的表情。
她轻轻地挣开了温云聿的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轮明亮的月亮,心中思绪万千,最后的所有,都化成了一句半开玩笑似的话。
“什么事情这么操劳?让我们温先生都寤寐不宁的。”
他缓缓地走到喻浅鲤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一同望向那轮皎洁的明月。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喻浅鲤,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只是有些想你。”
喻浅鲤被这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她轻轻推了推温云聿,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和慌乱:“你……别这样。”
温云聿看着她那羞红的脸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满足感。他微微低头,靠近她的耳畔,轻声细语道:“怎么了,夫人害羞了吗?”
喻浅鲤被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弄得更加心乱如麻,微微推开他,转身走开:“太晚了,该休息了。”
温云聿看着她那慌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喻浅鲤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心却还在砰砰直跳,她伸手捂住胸口,试图平复那狂乱的心跳。
她没想到,温云聿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让她措手不及。
连原本的试探也不得不中断。
可即使是这样,喻浅鲤也能从他的状态中感受到些什么。
如果说连苍白的脸色都可以归功于‘劳累’的话,那么微冷的手该如何解释?
毕竟体温可做不得假,总不至于说他天生手凉吧。
一系列的不同寻常都指向了一个结果,或许在更早之前,她就应该注意到的。
“所以,这会是什么样的病症呢?”
要想了解最真实的情况,通常情况下,有两种办法。
第一种:直接问当事人。
这种办法经过喻浅鲤的多方面尝试之后,宣告了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