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套利益论!
喻浅鲤不厌其烦,她大力地甩开喻正业的手,冷声道:“我不去,要联姻,你自己去。”
喻正业脸色一沉,刚想发火,却对上了喻浅鲤眼中闪烁的不容置疑的光。
他忽然愣住了,这样璀璨耀眼的喻浅鲤,他有多久不曾见过了?
自从她失去了那种恣意张扬的野性,渐渐变得泯然众人,他已经连着被好几家拒绝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节奏……
喻正业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怒火,换上一副和蔼的面孔,轻声道:“浅鲤,爸爸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听爸爸的,爸爸不会害你,啊,听话。”
喻浅鲤看着面前突然转变态度的父亲,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她后退一步,试图避开那即将触及自己的大手。
可喻正业并不打算放过她,他的手掌紧紧地抓住了喻浅鲤的手臂,力道之大,她几乎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要断了。
“浅鲤,听话,不要任性。”喻正业严肃极了,眼神中透露出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用力将喻浅鲤拉向那个西装少年,试图让她与那个少年交流。
喻浅鲤挣扎着,但她的力量在喻正业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铁笼困住的小鸟,无法逃脱,眼中全是愤怒和不甘。
“你永远都束缚不了我。”
那瞬间,她的脑海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抗意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喻浅鲤猛地一用力,挣脱了喻正业的束缚,转身向别墅的大门冲去。
她穿过那些虚伪的面孔,无视他们的惊愕和议论,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充满束缚和欺骗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站在了自由的空地上,穿梭在熟悉的街头,她的心跳渐渐恢复了平静。
夜幕下,街灯洒下温暖的光,映在她坚定的脸上。
她终于来到了熟悉的公寓楼前,这里是她真正的家,充满了自由和温暖。
只是在楼下,她看到了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
“你回来了。”
少年时期的温云聿沉默寡言,却又赤诚热烈。
昏黄路灯下,少年的身影几乎要融入夜色之中,一个眼神便胜过了大段的情话。
喻浅鲤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礼服,忽然觉得自己羞赧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对不起他的错觉。
她强装着镇定,走上前去,微笑着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你回来。”
他的声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喻浅鲤心中的防线瞬间崩塌。
偏生她不知道在纠结什么,问出了一个极蠢的问题:“要是我一直没回来,你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了?”
温云聿的目光瞥向别处:“不会的,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这真的是幻境吗?
为什么这么真实,且美好的令人悸动呢。
可手臂上的抓痕,又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喻浅鲤,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可是,我该走了。”
或许这场景或许曾经发生过,但喻浅鲤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她不敢去看对面的表情,只能低着头,打算快刀斩乱麻。
她转身欲走,却被温云聿轻轻拉住了手腕。
“别走。”
像是一阵轻柔的风,只觉拨云见日,喻浅鲤回过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仿佛看到了无尽的星辰和大海。
“留下来,好吗?”温云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喻浅鲤心神微动,那一刻,她仿佛被他赤诚的感情吸引,无法自拔。
可温云聿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喻浅鲤强迫自己从这种情感漩涡中抽离,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温云聿’的手背,然后一点一点地掰开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无数时光,喻浅鲤都是靠着他的手,一点点融入这个世界,现在让她拒绝他,就像是在拒绝一个生养她的父母。
喻浅鲤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对不起,我必须离开。”
在‘温云聿’受伤的目光中,她用力掰开最后一根手指,然后迅速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夜色深处。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路灯下的影子无限拉长,渐渐幻化成一个虚影。
那道虚影就不远不近的跟在喻浅鲤身后,她停下来,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