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可是上京最耀眼的星星啊。
不用管那时候还是现在,只要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问起上京最看好的青年才俊,大家都会毫不犹豫的指温云聿。
那时候的温云聿耀眼到什么程度呢?
凡是他想做的,就没有不成的,就是那对嫌弃他的父母,在需要撑场子的时候,都会不经意间的提及温云聿,连带着,无论那场宴会的目的是什么,温家都会是绝对的赢家。
人们恨不得将所有的溢美之词加注在他的身上,将他送上神位,加冕为王。
本该活在人们的口中,一辈子清凌凌如天边皎月,却因为她,将傲骨生生折断。
喻浅鲤蓦然生出“如果没有我的话,那么他也能活的很好”的想法出来。
意外出现在赵老爷子的人离开之后。
赵家出了些意外,大房走失三年,二房三房争论不休,二房自诩嫡长子,三房却把着立贤不立长的规矩。
那是一个相当守旧的国家,能有这样的争论,实在是不新鲜。
只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老爷子面前不能争,那就私下来阴的。
一场相当持久的拉锯战就开始了。
赵老爷子忙得焦头烂额,人手不够的时候,只能将温云聿这里的人撤回来,只留下一个作为接应。
好巧不巧的是,赵老爷子这面刚将人撤走,温云聿这里就出了事。
喻浅鲤生病了。
彼时的喻浅鲤也是刚跟喻家断了联系,两个人付完了房租,窘迫到,连买药的钱都凑不出来。
病榻之上,她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
温云聿焦急地守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她。
他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担忧与无助,喻浅鲤还有心情安抚他:“别担心,我会好起来的。”
可是好起来需要治疗啊。
温家只手遮天,掐着温云聿,就是不让喻浅鲤被治疗。
喻家那里又铁定心思要给喻浅鲤一个教训。
所以她们现在,不但是没钱买药,更是没钱治病。
夜色如墨,温云聿的脚步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他找了很多的人,又走了很远的路,直到城市的灯火渐渐模糊,只有远处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
温云聿看到了远处医院的牌子,咬了咬牙,加快了步伐。
他推开了医院的门,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但此刻的他却觉得那是希望的味道。
他穿梭在长廊之间,焦急地询问着,声音因紧张而变得有些沙哑。
终于,在一位好心医生的帮助下,他们得到了一个宝贵的治疗机会。
到了垫交费用的时候,才是真正犯难的时候。
这个时间,银行早已下班,而温云聿的账户又被温家冻结。
他望着喻浅鲤,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拿出来了一枚珍藏的玉佩,央求医生以物换钱,先帮忙垫付,明早银行一开门,他就去将钱取出来。
温云聿的玉佩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一看就不是凡品。为了喻浅鲤,他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
医生看着这枚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是认出了它的不凡。
但医者仁心,他并未多问,而是接过了玉佩,点头应允。
这也是唯一一次,温云聿动用了赵老爷子留下的钱款。
有了资金的支持,喻浅鲤的病好的就格外的快。
病房里,温云聿坐在床边,看着喻浅鲤日渐红润的脸颊,心中虽然宽慰,但眉头却仍旧紧锁。
"云聿,你是怎么送我到这的。
"喻浅鲤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沉默,她轻轻转过头,目光落在温云聿身上。
温云聿没想到喻浅鲤醒了,他的眼神飘忽了一下:
"无妨,你且安心住着。
"
喻浅鲤微微一笑,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但她什么都没说。
病房的窗户半开着,轻柔的晚风悄悄溜进来,带着一丝丝凉意。
喻浅鲤静静地躺在床上,目光无意识地落在窗边的那张木桌上。温云聿刚离开不久,桌上还留着他坐过的痕迹,和一杯未喝完的白开水。
喻浅鲤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桌角的那张字条上,那是温云聿留下的,她之前并未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