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修长白皙的小腿上,形成一个个细细密密的小水珠。
光打在上面,反射出光的颜色。明亮,璀璨,像是晶莹剔透的透明水晶。
漂亮到在这一刻,让青年失神。
在他的记忆里女孩永远是惨白无力的。不是说她生病了,而是给人一种灰白苍白不健康的观感。
像是没有情绪的木偶,也像是永远缩在角落里的透明人。不优秀,不漂亮,像只总缩在自己房间里的小老鼠。
不喜欢说话,不喜欢和人交流。傅骄曾一度觉得她是不是有自闭症。
很显然,没有。
在这些她们不在的日子里,她过得很好。起码已经敢下楼,这在几l年前的他看来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不知是不是他的视线停留太久,女孩察觉,还是因为巧合。在一个片刻间隙光影模糊间,绿色中心的女孩抬眸。
随即两人视线对上。
清灵灵带着水雾模糊的目光,并不清晰却让大树下的青年立马站直了身形。泛红的耳根,突然紧张无比不知如何应对地低下头。
他心脏跳得很快,快到傅骄觉得不正常。但很快,这股难以抑制的羞耻劲便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女孩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清冷又了无生趣。平淡到下一秒就移开,仿佛只是不小心从他身上扫过。
没有任何想法。
这想法来得快,也在瞬间便占
据傅骄脑海。那个红意被取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下压的恼羞成怒。
理智在这刻告诉傅骄,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移开了视线,她只是并不好奇他的存在。
更不在意他的到来。
但理智这种东西如果随时随地都存在,那就不叫理智。
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混血青年,黑着脸从树荫下走出。脚下步伐沉稳,随即很快来到女孩身边。
他想说些什么,但在靠近时却突然觉得自己没话说。难道让他说,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要无视我?
还是说,为什么不好奇他回来吗?
这一刻的傅骄,比起愤怒更像是烦躁。他讨厌此时此刻突如其来的气恼,因为女孩随时被拉扯动的神经。
回来不是顾琳的想法,是他的。而什么原因,傅骄很不愿意承认是因为眼前女孩,但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在那次意外遇见以后,他的脑子里就全是她。不管什么时候,就连和朋友喝酒时都是。
这不正常,很不正常。
身为一个性取向正常,生理正常的成年男性,傅骄很清楚这是因为什么。
但他不愿意承认,他怎么可能喜欢欲珠。这太奇怪了,也太荒唐了,同时他心底闪过一丝难堪。
可这不代表他就能接受女孩的无视。相反因为这些日子的折磨,他更生气。他认为凭什么只有他在那突如其来的情-欲中沉沦,而她像个没事人。
在看到他时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冷漠得仿佛像不认识他,这让青年有一瞬无法接受。可就算他来到她身旁,女孩也没那么反应。
她根据自己浇花的路线,缓慢地向一旁移。光着的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水雾在空气中散开,落在她脚背。
漂亮干净的小脚,因为湿度变得渐粉。
傅骄移开视线,语气不好道:“怎么,瞎了。”他做不到将心底话全部说出,便只能阴阳怪气。
而这种话,总是最伤人的。
在草地上自顾自教着花的人,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先是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傅骄是在骂她。
欲珠在这刻其实很懵,因为在她的认识里。傅骄虽然讨厌她,也有点没素质,但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她。
上次在更衣间是因为原淮,而这些已经过去快两个月。这段他们也没有见过,所以根本不可能有矛盾。
自然,不该骂她。
她想不出理由也想不明白前因后果,所以在青年话落的那一瞬停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任凭手中水管往一处喷水,长久地停在一处水雾凝结成水滴随着花叶滴滴答答往下掉。
但很快,女孩便从震惊中收回神。她想傅骄能骂她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有些事,他要做根本不需要理由。
不知道是不是被骂得多了,还是近些日子的高强度学习让她的精神很疲惫,就算这刻她心底感受到侮辱。
却并没有多少愤怒的感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