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楚楚可怜地盯着另一个男人。乖巧地接受另一个男人的手触摸她脆弱纤细的脖颈。
这是一个极其隐私的部位,如果不是关系好到一定程度,绝对不可以触碰。
褚妄看向她的视线让他无端烦躁,她的不排除,更让他想也没想立刻放弃了这一丝想法。
随即,他做了一个更让自己不理解的行为。他告诉身边的管家,让她准备车,他们要离开。
去哪里,傅骄不清楚。
他只想把这男人送走。
这样的举动,再想掩饰也还是让傅骄明白。他嫉妒了,可他怎么能嫉妒?在这段感情里,他才是主导者。他理不清自己的感情,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才是那个先喜欢上的人。
所以,当车子一辆辆驶出庄园时。
他也离开了,不是跟随大部队,而是一个人,他去了外地。
爬了世高峰,去了原始丛林。在路上他试图用开阔的视野冲淡那丝烦人的情感。眼前是大好山河,身后是巍峨雪山。
他很自由,甚至只要他想他此刻就能飞到瑞士滑雪,他的人生不应该只有那讨人厌的爱情。
爱情,在他人生占比实在太小。
可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忽略就忽略,想结束就能结束。在前往外地的路途上,他时常翻看手机。
他和欲珠是名义上的兄妹,一家人。自然有联系方式,他在等等她的短信,等她的电话。
只要她说一句抱歉,只要她低头,他就会原谅她。当做什么事
() 情都没发生过,甚至他还会继续爱她。
是的爱她。
傅骄承认了,他喜欢欲珠。
比自己想象的要喜欢,比自己知道的要久。久到他放不下,忘不了。
多么卑微又无底线,可这就是在车上时傅骄的真实心理。
但很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她没有打来过一通电话,也没有发过一条消息。他们的聊天框干净的仿佛刚加上,陌生人一般。
空白,没有任何交流。
女孩的wx头像是一朵可爱的卡通云朵,白净清新。和她这个人,纯净得没有攻击力,也没有什么存在感。
如果不是上次原淮找他要她的联系方式,他都没点开过她的头像。她的主页也很干净,空白一片,没有发过朋友圈。
也许发过,只不过他不在可见范围之内。各种各样的猜想在这趟路途上出现,他一点都没有因为路上风景就冷静下来。
他会想她,想她在做什么?
想她是不是还在老宅,想他们离开的这几天是不是很高兴。他的计划又一次失败,旅途也无法让他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在登顶山峰的瞬间,他看到的不仅仅是壮阔的山景,还有自己的内心。
他在想,如果这绚烂的黄昏是她们一起见证的该有多好。
他喜欢她,是他喜欢她。
感情承认的就是这么突然,那时他和其他几个熟悉的户外工作者一起在原始丛林里过夜。
头顶是遮天蔽日的植被,身后是冒着水汽的森林。四周昏暗无光,五官被无限放大。蛇虫鼠蚁从帐篷上爬过,他耳边是溪水流过的声音。
那是个很静谧的夜,他又梦见她了。自从离开老宅以后,他就经常做关于她的梦。
梦里清丽脱俗的少女,穿着与她本人完全不同的服饰常常出现在他梦中。梦里的女孩很爱笑,笑得腼腆漂亮,会甜甜地叫他的名字。
有时也会叫哥哥,
她温柔和善,像一朵百合。
让他忍不住,去亲近,去与她接触。
但那晚,梦里的少女有些不一样。她还是一样的漂亮,漂亮到让人忍不住将全部视线投射在她身上。
她穿着漂亮夏裙,扎着法式双尾蝴蝶盘发。手中握着羽毛球拍,从夏天肥沃的草场经过。
她的出现,使得草场上踢球的众人微微停顿随后向她投去目光。她太漂亮了,漂亮到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漂亮得扎眼,让梦里的傅骄也觉得过于绚丽。
但那就是她,在路过时,她也好奇地向他们投去视线。明明只是好奇,没有任何其他意思,但落到其他人眼中。
她望过来的视线就是赤-裸裸地勾引,引-诱。就连是旁观者的傅骄,也是这么认为。
随即,踢球的几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没个二十分钟,队伍解散。
有人回到屋内,有人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