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安昌那种动不动就想古道热肠的,肯定会化身母老虎,将他赶出家门。
“楚大人别担心,我和依依妹妹会将女宾照料好,放心便是。”
齐夫人声音轻柔,显得非常斯文。
“齐嫂子可别折煞小弟,叫小弟弟弟都成,万万不能叫大人。”
说话间,楚天南对柳依依使眼色,随后拱手。
“诸位,那在下就先出去忙活了,不要客气,胡吃海喝。”
说罢,速度离开,心情愉悦。
第五梯队和兵马司的弟兄们,开始拼酒,场面相当热闹,氛围相当和谐。
“楚哥出来了,赶紧拉他过来拼酒。”张涯海眼尖,看到楚天南急忙大吼。
赵文良眼睛大亮,提着酒坛冲过去。
“楚哥,快来评理,第五梯队的一点道理也不讲,就是一群狗东西,喝不过我们就耍赖皮,油腔滑调的。”
张浩达不服道:“特么的,你要不要点逼脸?分明是你拼不过酒,便用年龄说事,还好意思找楚大人抱怨?”
众人哈哈大笑,楚天南摆手。
“特么的,吵吵什么吵吵,上酒,老子累了一天,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众人顿时起了兴趣,给楚天南让开位置。
楚天南喝了一大碗酒。
“我楚天南,不相信一将功成万骨枯,只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能走到今天地步,靠的都是弟兄们一块齐心协力。一些煽情的话,老子不喜欢说,又不是长舌妇道。总之,大家有福同享,以后要拧成一根麻绳,继续做大事。”
说完,又喝了一碗酒。
军人脾气豪爽,这番话讲的热血沸腾。
楚天南接连喝了好几碗酒,才走往外院,和他的迷弟们干杯。
十个帮会的帮主非常兴奋。
以前他们都是干地下生意的,背后里被百姓戳脊梁骨,根本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种场合,和达官显贵结交。
今天能过来,大家心中都清楚,拖了楚天南的福。
一圈绕过来,楚天南返回主院。
韩海急忙道:“喝多了吧,要不然我扶你到书房休息,顺便聊几句正事。”
“也罢。”楚天南点头,起身。
柳依依急忙道:“红翠,上茶给韩大人和姑爷。”
二人进到安静的书房,喝了口茶,醒醒酒。
外头的喧嚣,传不进书房,能听到各自的心跳。
“明人不说暗话,楚大人究竟有何良策,能解决粮荒。”
韩海是户部尚书,当然想知道这问题。
不仅是他,自古以来所有人都想知道。
“敢问为何缺粮?”楚天南冷不丁询问。
韩海一愣,紧接着皱眉,“人太多,粮太少,肯定就缺了呀,为什么那么问?”
“那么,粮食为什么少?”
“地少,种不了太多,勉强养活自己,这是收成好的情况。收成不好,天灾人祸,粮食可能颗粒无收,自然就挨饿了。”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实际却不是如此。”楚天南摇头,“韩大人陷进误区,道理讲起来简单,人少量多就够吃,或者人多粮更多也够吃。问题回来,怎么让粮产变多?咱们总不可能将一切都寄托在玄学上,希望天灾人祸消失,年年有好收成吧?故而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个办法解决。”
闻言,韩海脸色巨变,猛然起身。
“楚天南,难道你是想改种别的粮食?你要清楚,小麦水稻自古以来有之,而百姓就是靠小麦水稻过活的。除此之外,还能靠什么?忽然换成别的粮食,乃千古罪人。”
楚天南忍不住翻白眼。
“可笑,那敢问韩大人干嘛要穿绫罗绸缎,而不穿粗布麻衣?粗布麻衣,自古以来都有,古时的达官显贵,老百姓,穿的全是粗布麻衣,为什么你现在穿上了绫罗绸缎?你不是也成了千古罪人?”
韩海气笑了,“我虽然穿着绫罗绸缎,可并不会看不起穿粗布麻衣之人。”
“可笑。”楚天南嗤之以鼻,“那在绫罗绸缎这种新鲜东西出现的时候,为何没人抵制?粗布麻衣那么好,干嘛不是所有人都穿?这道理,就和种植粮食的道理是一样的。
粗布麻衣好比水稻、小麦,绫罗绸缎好比现在要种植的新品种,你会因为自古以来都穿粗布麻衣,而抵制绫罗绸缎么?你不会!
因为,你现在就穿着绫罗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