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朝廷的爪牙统统杀光,把他们的粮食全部抢走。”
假扮成农民兵的马飞宇,一马当先,把恶鬼们吓的够呛。
“放肆,陛下只有一位,你们竟赶反抗陛下,自立朝廷,杀无赦。”
陈永吉大喊:“弟兄们,保护父老乡亲,挡住该死的反贼。”
大战,一触即发,打得如火如荼,偏偏没有见血。
恶鬼们哪里懂这些?只见发生暴乱,就要跑。
抢了粮、砸了锅,马飞宇扮演的判军,拍拍屁股走人,只剩狼藉一片。
人走后,恶鬼们冲上前,趴在地上喝粥,混合着泥一块吃进嘴中,眼中并没有眼泪,只有贪婪的本性,狰狞的如同野兽。
见状,日月教主目瞪口呆。
“楚天南,你的心真狠,如何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来?”
楚天南解释:“余子成这对手非常强大,我不能因为所谓的善良,优柔寡断。否则,看起来是做善良事,实际是在毁天灭地。”
日月教主冷笑,“恍然觉得他们如果是余子成的子民,不会有这种结局。”
“或许吧。”楚天南并不否认。
“其实,余子成赢了,我也可以换身朝服,成为他的臣子。
主要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没有我这对手,他也走不了太远,他根本不是天命之子。
他的政策,看起来是好的,利国利民,却不曾根据当前皇朝和百姓的状况实施!
他的政策,太超前,不符合当前时代环境。讲简单点,叫奇技淫巧,最终会换来内乱,后果相当严重。
地主、高官,将因为他,打开国门,欢迎瓦剌进来统治……
余子成可以赢我,也可以掀翻皇朝,但他只是再给关外的瓦剌作嫁衣!”
日月教主撇嘴,“你没在逗我玩吧?那时的他要多少人有多少人,威风凛凛,谁敢反?”
楚天南眯眼:“可笑,谁敢反?谁都敢反!津门、宣府,各个咽喉要地,都会被人打开,当地地主、世家当奴才,领着新主人进来。余子成惨败,汉人子弟沦为奴隶、猪狗不如。”
说到这,楚天南的目光忽然变得犀利。
“良知是什么?你觉得给这群恶鬼吃饱饭,就叫良知?可笑至极!一旦国门被外族叩开,数百年后,将被他国欺压……那时,会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闻言,日月教主下意识想要反驳,可是张了张嘴,居然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而且,楚天南现在的形象,看起来非常高大上,让她有一种与之相比非常惭愧的感觉。
楚天南继续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瓦剌能统领什么?而且,阶层不同,想法不同,世家贵族全都不能相信,我必须将权力掌控手中,说服陛下全面改革,追上落后世界的步伐,我不希望屈辱重新卷土!我的理想,是要全民觉醒,自主完成革新,绝非靠外力压迫觉醒。余子成,算是一个对手,整体还不错,但他没那能耐当天子!”
日月教主越听越目瞪口呆,可以说几乎一个字都听不懂,可是看楚天南眸子发光,其中闪烁着某种力量,是那么坚不可摧。
“即便如此,百姓也不一定感谢你,甚至会痛恨你,觉得你是奸臣。”日月教主冷不丁开口。
楚天南嗤之以鼻,“痛恨我又怎样,我不在乎历史如何记载,任它大风刮倒梧桐树,功过自有后人说!我不是圣人,也不想当圣人,只想做我认为该做的事、正确的事。”
说到最后,楚天南环顾四周,大吼:“反贼余子成,丧失人性,连赈灾米面都抢,不是东西,不是东西呀!本元帅一定要和恶势力抗争,继续施粥。明天中午,大家往北百里,过来领取。”
日月教主脸色巨变:“你特么的还想继续羞辱他们不成?只为了达成目的?”
楚天南声音冷如万年寒冰。
“可笑,别说是一群恶鬼,即便是群懒惰的猪,也够余子成吃个亏。”
“他们本质和猪没有区别。”
“余子成很聪明,想的跟你一样,可惜这群猪里头有不甘心当猪的。”
沉默良久,日月教主才幽幽感叹。
“我算明白了,在云川府你为何敢对我做出承诺,五年之后帮我复国。
楚天南,直到此刻,我才发现你狠,够狠,狠到我觉得胆战心惊。
虽说我是邪教头头,杀人不眨眼,可比起你,根本比不上,做不出你这么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