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位思考过太多次,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瓦剌的阴谋。除非,他们打通了大内、禁军,才能做他们想做的事。”
白玉柳忍不住翻白眼。
“你脑子没病吧?大内和禁军都能被打通,皇朝早就被推翻了,何须支撑到现在?禁军也好,大内也罢,全是陛下一手培养,非常忠诚。洪王造反的时候,宣府、京营,那么多人追杀陛下,陛下靠着数千禁军苟延残喘,可曾见过有一个禁军背叛陛下?不管是大内还是禁军,都是陛下的死忠。”
楚天南若有所思的点头,“对啊,我也就是知道这点,才想不通瓦剌的阴谋。”
白玉柳无奈叹息,“你是真有病,这件事肯定是你想多了,就是正常的成亲。”
楚天南撇嘴,“是么?那我太伟大了,魅力也太大了,让陈玉姬使出手段,只为嫁我为妻。”
白玉柳没讲话,古怪地皱眉。
她也清楚事有蹊跷,可是这段期间她连夜彻查此事,却找不到破绽。
瓦剌的人,礼部的人,持续到达。
嫁妆抵达,全都搬进京元寺。
京元寺热闹非凡,喜气洋洋,花轿也来了。
陈玉姬就坐在花轿上,美得很诡异,很妖艳,如同来自地狱,说不清道不明。
反正,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无法言说。
楚天南跨上高头骏马,和陈玉姬的轿子一块缓缓朝前。
随着人员抵达,一块朝京元寺广场走去。
广场中央,摆了一尊佛像,充满威严。
瓦剌大汉赤着上身,吹响号角,打起大鼓,跳着瓦剌特有的舞蹈。
随着周玉婉抵达,这场婚宴推向高潮。
鞭炮、锣鼓、火焰,都有。
仪式过渡到尾声,楚天南和陈玉姬下来,牵着手走上高台。
陈玉姬的玉手,既冰凉又细嫩,楚天南却没心情欣赏,刻意压低声音。
“事已至此,应该可以说清楚你的目的了吧?”
陈玉姬笑:“瞧你说的,目的,只是成亲罢了。”
楚天南皱眉,“直到此刻都不愿意说?总不可能你是真想嫁给我,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吧?”
忽然,陈玉姬扭头看向楚天南,清澈的目光下带着略微幽怨。
人家是红唇,而她是黑唇,非常诡异。
“楚天南,难道你不相信你自己的魅力?不足以迷倒我?你出身卑微,却凭着才华智慧,走到如今地步。你的所作所为,足够让我倾心。讲实话,不仅是我,全天下女人又有谁不为你倾心?不相信,随便拉个女人问问,她想不想嫁给你?”
说到这,笑了起来。
“所以啊,我想嫁给你,喜欢你,情理之中。”
楚天南目光变冷,“还说假话?”
陈玉姬摇头。
“没有,我是瓦剌人,自幼开放成长,父亲要我胜过男儿,成为草原最厉害的勇士,母亲却觉得我是个姑娘,应该要学三从四德,侍奉勇士。
我哪个都不想做,只想做自由的鸟,爹娘都不了解我,所以我只能凭自己的努力,走到这一地步,来到皇朝,漂泊四方。
楚天南,或许你不知道,在楚府借住的一年,我才感受到什么是家该有的感觉。”
她的语调。很轻,宛若来自天边,充满了愁绪。
“依依和珊珊,是掏心掏肺的对我好,没有任何条件,没有任何要求,她们的好很纯粹,她们拿我当姐姐看待。你不清楚,在瓦剌弱肉强食的地方,那种条件成长的孩子,面对如此温情,会想紧紧抓着,我离不开楚府了。在我看来,依依、珊珊,即便是红翠绿柳,都是家人。”
楚天南脸色阴沉,不讲话,陈玉姬自顾自继续开口。
“我也的确喜欢你,喜欢的并非你的才华和地位,也不是你的功绩和智慧,而是你从不拿自己当上位者,以一副瞧不起人的姿态吩咐底层。
在瓦剌,男人当家作主,一家由家主发话,所以任何人都需要无条件遵从。
但凡有了些成就,就更加鼻孔看人,想要多少女人就要多少女人。
即便那个女人不想嫁给他们,他们也会直接抢走,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就是王老大,他们老二。”
说着,陈玉姬自嘲地勾起黑唇。
“楚天南,你却不一样,你很厉害,但你从没将你的女人,你的资源,当成个人财产,你尊重他们。
你也没有老大派头,和底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