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忽然,外头传来声音。
“一路而来,一切计划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顺风顺水,那样的感觉一定让你非常舒爽吧?”
话落,门被推开,镇国将军走进来,精神矍铄,目光如炬,压根没有白天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楚天南拱手:“将军,这一路凶险重重,希望您能给我准备些干粮和银子。”
“没问题,只是这些玩意儿可以解决你的困难?”
“困难是解决不了的,却能让我在困难的途中吃顿饱饭。”
镇国将军笑:“老朽十岁参军,历经数百次生死,才走到如今地位。而你年少封侯,来京城短短一年,便掌控惊云,顺风顺水,你是否有想过有一天会跌落谷底?”
楚天南撇嘴,“现在就已经在谷底了,只是不知逃命途中是否会遭遇不测。”
“遭遇不测,你也就是昙花一现。如果能挺过去,才是真真正正的大才。楚天南,有太多次的事实证明,你文韬武略。但还有一点需要证明,在这样的极端逆境中,能否摆正自身位置、立场。只有摆正了,才能逆风翻盘,彻底崛起。”
说到这,镇国将军顿了顿,才道。
“文臣也好,武将也罢,都是政治对立的角色。你出身卑微,想插进政治,必须要有出色、过人,常人所无法匹及的能力。否则,早死是死,晚死也是死。”
楚天南点头,“谢将军指点。那么晚,您该不会特地过来跟晚辈说这些吧?”
镇国将军摇头:“自然不是,老朽是想告诉你,大王爷已经知道你在此处。”
闻言,楚天南浑身一震:“怎么可能?”
“这一点不难猜,整个京城敢藏你的,除了老朽,还有谁?刚刚大王爷过来找老朽,说第五梯队哗变,希望我出面镇压,每一句话无不在试探你的消息。我不承认,他自然不敢搜。但只要你离开京城,立刻会被追杀,想去找你岳父,几乎不可能。”
楚天南沉默,皱眉。
“我总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吧?”
“怎么?听你这语气,好像蛮想一直住在这里的?”
“我绝对没有这想法。”楚天南叹息,“总归是要离开。”
……
第二天,楚天南打扮成镇国将军的亲卫,随他出城。
路上,敏锐察觉到无数犀利的目光瞪着他,但无人上前。
在镇国将军眼皮子底下,没人敢来。
楚天南大喊:“告辞。”
随后,调转马头,狂奔,离开拐弯处,丢下马,跑进深山。
刚开始逃跑,体力非常充沛,即便是深山,也披荆斩棘,如鱼得水,跑得飞快。
后头,似乎没有追兵,但他并未停下继续跑,跑到天黑才停下,直喘粗气。
夜很寒冷,希望不会有野兽。
哎,为什么要当官?在青州当上门女婿,有的吃有的喝,当个老实的人多好,非得干大事。
弄的大事没干成,还变得如此狼狈。
他一边嘀咕,一边取出饼。
没多久,停下动作,只见前方亮起了一道光亮。
一个女人既绝美又神秘,一身黑裙,抹着黑唇。
陈玉姬,非常惊艳的到来,也不知是否是为杀楚天南而来。
月黑风高,孤狼长嗷,目光清澈,叹息悠悠。
楚天南和陈玉姬的视线对碰,绝望、绝美。
楚天南起身,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陈玉姬,要不要打个赌?”
“不要。”陈玉姬的语气非常平稳,目光闪烁道,“我没有那个自信会赢你,除非是在不公平的较量下,故而我不同意和你打赌,只是杀你。”
楚天南苦笑,抽出长剑。
“行吧,你要杀我,我也得拼死自救。”
“何必如此。”陈玉姬叹息,“你应该清楚我实力几何,你打不过我。”
“不如我求饶?跪地那种也行。”楚天南挑眉,“看在平常我对你还不错的份上,饶我性命。”
陈玉姬沉默,良久良久,才叹息。
“你说的不错,我很喜欢你,正常来说该给你活路。若若我是普通女子,一定会不惜付出性命保你,但我的身份摆在这,不能因为自己的情感而罔顾父皇,罔顾瓦剌子民。楚天南,你应该会理解我的,也会原谅的,对吧?”
“屁,老子可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