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月衫轻笑:“见过诸位。”
最近回春堂和达官显贵们打的火热,回春丹成为上流有钱人士追捧的药品,所以溥月衫在云川府渐渐有了名气,大家都很乐意卖她面子。
“月衫,生意越做越大了,云川府开了不少分店啊。”
翰院大儒孔儒秋,摸着雪白的胡须,微微一笑。
“当初你来云川府开分店,老朽激动的几宿没睡着觉,日后回春丹可得算我便宜些。”
简单的寒暄后,溥月衫介绍楚天南。
“不少朋友希望我将楚公子带来认识认识,今日不负众望,将他请来。”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并没想象中的鼓掌欢呼。
要知道,前段时间,醉欢楼的事闹得不小。
上流人士都清楚楚天南和毕子安起冲突,并且狠狠打了毕子安的脸,当着他的面抱得美人归。
如果现在对楚天南欢呼鼓掌,不是再打一波毕子安的脸么?
毕子安冷哼,阴阳怪气。
“也不知是哪个大能,给某些个大能安排的诗词,被竖子博得名声。
更不知哪个不长眼睛,邀约竖子前来游湖。
今天是讨论国策、诗词之道,哪是一个竖子可以参加的。”
顿时,没人敢接话,尴尬微笑,视线有意无意落在楚天南脸上。
气氛剑拔弩张。
此前大家想的简单,想见见出口即是好诗的楚天南长啥样,顺便探讨探讨诗词歌赋,为游湖增添乐趣。
谁想到毕子安尖酸刻薄,在游湖的热闹场景也能给人脸色,弄得大家游湖好气氛都消失了。
溥月衫忍住怒火,道:“毕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不能翻脸,要知道,毕子安的父亲是提刑按察副使,官威很大,也很护犊子。
在云川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得罪够喝一壶。
毕子安失笑。
“溥姑娘,本少爷没有针对你,无非道出实情而已。”
这话一出,大家更不好吭声,楚天南却微微一笑。
“对,不错,说的太棒了。你们今天讨论国策诗词,我一个小小百户哪有资格参合。
就当我不在,我吃些糕点,喝口茶水,赏赏风景,不搭话,不参与,你们吹嘘你们的。
想来以各位大儒的胸襟,不会和我一个吃客过不去,对吧?”
示敌以弱,传统套路,让毕子安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恶气发不出去,重重冷哼。
“在座的都是有头有脸,说得上名号的人,哪会和一只知道吃的猪计较。如果计较,岂不成了心胸狭隘之辈?”
大船缓缓前行,楚天南坐在靠窗位置,美滋滋的吃喝,很舒服。
至于其他人,聊些乱七八糟的,跟他没关系。他当个配角,挺悠闲,压根不想出风头,只想着怎么搞到冷秋水这老美人,以及搞垮聚财居,解救可怜女子。
画舫二层中央,众人将翰院大儒孔儒秋围起来,听他唾沫横飞的演讲。
“二十年前,我朝败了……周边国家,无一幸免,都被卷进世界大战……不仅如此,国内各地,接连出现土匪、流寇,乱相丛生。那一场冲击,直到如今,都没缓过劲来,奸臣当道,陛下毫无作为,我朝百姓该如何自立啊?”
闻言,文人墨客面面相觑,幽幽叹息。大家闺秀眉头微皱,唉声叹气。
孟文轩沉声开口:“望孔老谨言慎行,我朝已立国三百余年,弊端并非一朝一夕,而是日积月累,深入骨髓,此并非当今陛下过错。”
“不错。”云川知府点头,任何疾病都不是一朝一夕得的,包括国家的疾病同样如此。当今圣上能守住当前局面,已经很不容易,望孔老谨言慎行,免得招来无辜祸端。”
“什么无辜祸端?”郑戎方厉声道。
“大家都是饱读诗书之辈,就事论事有何不可?
女皇就算知道了能怎么样?凭什么治我等罪?
孔老先生说的对,我毕子安赞同,咱们就事论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一说犯法?不是言论自由?”
自从嘴欢楼过后,孟文轩和毕子安这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好像生了间隙一般。
尤其是毕子安,不管干嘛都要和孟文轩唱反调。
孟文轩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毕子安乘胜追击。
“当今礼乐崩坏,奸臣当道,好比青州就有无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