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沽名钓鱼伪装,又不曾关心百姓。
提起正事,立刻就说跟你们没关系,都是大臣的事。”
楚天南讲的口干舌燥,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自视清高,我都不稀罕说你们,非得把脸伸过来让我打,打的响不响?”
他的言辞相当犀利,众人震在原地,脸红耳赤,默默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如此。
被楚天南打击的惊醒过来,原来他们真的只懂耍嘴皮,不曾关心百姓。
想承认,又觉得丢人。
与此同时,大船一层。
掌船的船夫,一双灵动的美眸迸射着异样的光彩。
面纱下的红唇,微微一勾。
正是冷秋水。
她听说,今天云川府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会齐聚游湖,所以乔装打扮过来凑个热闹,想听听是否有利于天罗教的消息。
结果,楚天南也来了,侃侃而谈,舌战群儒。
有意思,这男人果然有意思。
大船二层,红颜重重一叹。
“谢公子赐教。”
楚天南笑的得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以在下看来,并非如此。
至少你一姑娘家,还懂自责,某些大男人连错误都不敢认,也不知是不是圣人所说的小人……”
顿时,众人脸红耳赤,张张嘴,却反驳不出来。
孔儒秋勃然大怒。
“够了,闭上你的嘴,歇一歇,让老朽说几句。”
身为翰院大儒,他的智慧不是盖的。
阅历、博学,摆在那,也清楚自身使命。
他发话,书生们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
“孔老请说。”
“请孔老给我等证明,我等寒窗苦读只为为民请命。结果在楚天南嘴中,成了小人。”
孔儒秋大手一摆。
“别急,楚天南是仗着牙尖嘴利,偷换概念罢了。”
随后,他看向楚天南。
“老朽有不解的难题,想请你赐教,读书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人伦、道德、大义、礼仪、请命、明德……”
“不错,果然读过几年书。那么,我们是否做到了你嘴中说的大义道德?”
“在座的,当然懂得礼仪道德。”
“你觉得我们从没为民请命?我们请命的时候,你看到了?你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讨好岳父呢!
这也就罢了,眼界狭窄,只看到我们不曾给难民赈灾、给国家献计,忽略我们带给百姓的文化寄托。
我们所作的诗词,多少在外务工的百姓获得心灵寄托?多少在边关镇守的将士化解苦闷?难道这不是为民?
只是我们的做法,和你想要的有别罢了。然而,不代表不曾做过为民请命的事情。”
孔儒秋这话,获得如雷掌声。
毕子安激动道:“孔老说的对,说的对。”
楚天南感叹,孔儒秋说的不错,反驳是站不住脚跟的,所以无法反对本质,要反对表象。
“对,文人创作的诗词歌赋,让百姓有精神寄托,排忧解难,但却是小格局。”
“小格局?”孔儒秋皱眉。
“给百姓解愁,能否填饱肚子?能否解决衣食住行?这不是小格局是什么?
民以食为天,人活着,无非四个字,衣食住行,此乃立身根本。
你们所作的诗词,能让镇守边关的将士回家热炕头么?能让外出务工的百姓,回家购买房田么?能让乞丐不在乞讨么?
既然不能,便是无举足轻重的小道!”
“口气真大。”毕子安嘲讽,“居然说诗词歌赋没有意义,恐怕是你根本不懂其中大道。先前你所作的诗词,怕是跟你没有关系。毕竟你一个区区秀才,才读得几本书,怎么可能做得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作?而你的岳父柳成安,才华横溢,送你两首诗词也在情理之中。”
“想要证明我是否有真才实学,很简单。只是,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的话就证明?”楚天南歪着头,挑衅看去。
毕子安脸色难看。
“你的证明,如果能获得在场所有人满意,我就从船上跳下去。”
“行啊,那我就同意你的挑战。”楚天南笑了。
毕子安这傻叉,真特么人才,在醉欢楼脸没被打够,还想当着众人的面再被打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