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争执几分利的事,相当摆不上台面。
孙丽清不好意思跟泼妇似的去扯,只能憋气同意。
“行,写契约。”
别觉得两方身份特殊,契约没有用,尤其是天罗教,违背了你朝廷能咋地?
其实,契约约束还是相当强的,因为有公信力。
只要天罗教反悔,传扬出去,那便失信天下,到时不仅会被朝廷追杀,所有江湖人都将除之而后快。
楚天南笑了笑,并不推迟,取来笔墨就写。
什么三三四,什么五三二,都是扯淡,只有他清楚朝廷和他挣大了。
毫不客气的讲,天罗教愿意帮忙,即便十成利润全拿走,也是血挣。
冷秋水看楚天南写了一手好字,冷不丁开口。
“反正都已经合作了,不如你来我天罗教当个智囊?”
还没等楚天南回答,孙丽清勃然大怒。
“放肆,竟敢当我的面挖墙角,你懂不懂江湖规矩?”
冷秋水嗤之以鼻。
“不是合作关系了么?我请他来当智囊又怎么了?你虽然是他师姐,还能管他一辈子?”
“我就乐意管他一辈子!”
这话一出,楚天南震惊,手一抖,纸上留下另类的痕迹。
师姐啊师姐,你那不将全天下男人放在眼中的气势去哪了?现在怎么跟个男人被拐跑似的泼妇?
“那个……你们都没人问我自身意愿么?”
“闭嘴!”孙丽清愤怒瞪过去。
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如果你敢同意,我立刻杀了你。
“呵,有这样的师姐,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冷秋水似笑非笑,“得了,事情谈妥了,告辞。”
话落,从窗户飞出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孙丽清冷哼:“邪女就是邪女,正门不走,偏喜欢与众不同。”
这时,陈永吉进来,汇报说杜伯平回来了,就在一个时辰前。
陈永吉是个很懂眼力劲的人才,经过这段期间的观察,楚天南发现他除了马屁拍的香外,个人能力也很出众。
也对,一个毫无人脉关系的普通人,在复杂的皇城司中经过努力做到总旗位置,心智自然不一样。
做好事的同时,陈永吉还非常注重细节。
比如,和副千户对话,他会自然而然的将副字省略掉,无形中把人官位抬高一级。
“以后跟着我混。”
楚天南是第一次表示要将陈永吉收回自己人。
如果先前的合作是友好表态,那接下来就正式成为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而陈永吉这样的人,有智慧、能力,偏偏没有背景,楚天南愿意给他背景。
陈永吉毫不犹豫跪在楚天南脚边。
“能给楚大人效劳,是小人福分。”
楚天南不再多言,送孙丽清出去后,来到杜伯平住处。
一来一回,将近半个月,杜伯平满脸疲惫,脸上皱纹更深,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老了十岁不止。
“你什么情况?”楚天南乍舌。
“先不提这个,快随我进来。”
杜伯平警惕的看了眼外头,把楚天南拉进屋,关好房门。
屋内,还坐了一个人。
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北镇抚使,齐安昌!
楚天南瞳孔狂震:“齐大人,你,你怎么在这?”
齐安昌模样狼狈,勉强维持风度。
“一路到川云府的眼线实在太多,想瞒着有异心之人做事属实困难,所以我只能藏在运货箱中……”
楚天南相当佩服齐安昌的意志力。
炎炎夏日,躲在货物箱里,换成意志不坚的,早死了。
靠着意志坚持过来,那么隐秘,肯定要做大事。
缓了好一会儿后,齐安昌才开口。
“楚天南,可知我是怎么做到如今岗位的?”
楚天南摇头。
我怎么知道?
“我是河洛人,家徒四壁,所以从小爹娘就将我送进寺庙,练了一身功夫。成年后还俗下山,却因为从未经历人情世故而遭受欺骗,将师傅给的钱造没了。”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随后声音变冷。
“而骗我的,就是聚餐居!”
“所以你这次过来,是有心要除掉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