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乃云川寺主持,法号释永云。敢问施主刀兵相向,究竟有何目的?”
“我乃皇城寺百户,奉君上命令执行任务。不管是谁,敢妨碍者,格杀勿论。而此次前来,是有问题要问。方丈,应当不会介意我等的鲁莽吧?”
皇城司,他们自然知道,只是不曾想会胆大妄为到夜闯云川寺,全当来了群疯狗,没有反驳,点了点头。
楚天南询问:“戒嗔、戒痴、戒贪,三人是从你们寺庙出去的吧?”
释永云眉头皱起。
“戒字辈当代弟子总计六十名,其中没有失主说的三人。”
楚天南顿时冷笑。
“丽清,做好准备,老不死的敢再讲一个字假话,就把手中人质杀了。”
这话一说,释永云八人老脸越发难看。
楚天南继续开口。
“身为佛门弟子,应当慈悲为怀,而你身为云川寺方丈,总不能一边欺瞒佛祖一边不顾弟子性命吧?可得考虑清楚,一旦做错决定,死的不仅仅是几人,而会断送你云川寺千年香火。”
说到这,他抓住旁边小秃驴的衣领,随时准备宰人。
“或许七年前的事情,方丈贵人多忘事,我好心提醒提醒。刚才说的那三个,七年前都是云川寺武僧,功夫极高,你可别说记不得。”
沉默片刻,释永云才长长一叹。
“时过境迁,施主何必强人所难提起逆徒?七年前,他三……”
忽然,他抬头,古怪道:“施主弄错了吧,七年前还俗的只有戒嗔和戒痴,压根没有戒贪。”
楚天南嘴角一勾。
“不错,你说的是真话,戒贪是我随便说的。若敢糊弄我,就立刻把这小秃驴杀了。”
释永云心头狂震。
皇城司的野狗简直恶毒。
“七年前,他二人耐不住寂寞,守不住清规戒律,沾染赌博恶习,欠下巨款。催债的找上门,要我云川寺还钱。最后,一个香客帮忙,才还掉巨款,那几根也被赶了出去,仅仅如此。”
楚天南抬手摸摸下巴。
“香客给云川寺还掉巨额赌债,那人你一定还记得吧?”
“哪敢忘记恩公?”释永云摇头,“只是当时恩公特意吩咐,不得将他身份透露给他人。出家人不打诳语,望施主明白。”
楚天南二话不说,砍下手中人质的一条手臂,瞬间鲜血喷射,疼的小秃驴凄厉惨叫。
释永云等八人忍不住大喊:“住手。”
楚天南冷血无情,目光阴狠。
并非他想牵连无辜,而是小善与大善之间,他选择后者。
舍小善而能成就大善时,即便被小善者认为是恶魔又能如何?
他不在乎!
“释永云,考虑清楚,那人究竟是谁?”
“唐玄虎,定远侯唐玄虎。快放人,把他手臂接上。”
他旁边的几个老秃驴迅速跑过去,抱起小和尚离开。
楚天南并未阻止,目光自始至终停留在释永云身上。
“恐怕你还没认清状况。你的说辞,关系着云川寺存亡,务必说清楚那几人离开云川寺后去了何处。”
“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哪了?我又不是他二人的爹,管他们去哪干嘛。但他俩好赌,肯定会继续去赌博。”
楚天南紧紧瞪着释永云。
“这次过来是因为巡抚被害,涉及案件者当抄家灭族。如果你敢通风报信,将来将被钉在耻辱柱上,受万世唾弃,自己考虑清楚。”
说完,带人离开,没有片刻逗留。
一行人离开云川寺后,坐上马车。
事情已经发展到关键,任何一个行动都会影响胜负,堪称进退两难。
白上头紧皱眉头,询问。
“楚天南,云川府赌坊数十家,怎么查?只要展开调查,对方必然警觉,打草惊蛇。”
楚天南摇头,没有说话,脑筋急转,正在思考,最后冷不丁询问。
“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白上头迟疑片刻,选择告诉芳名。
“白玉柳。”
楚天南松了口气。事已至此,若白上头还不愿告知名字,证明没有必要继续合作,他干脆拿走郑戎方的罪证就行了。
可白玉柳说了芳名,意味认可楚天南,并且愿意让楚天南做事件主导。
“名字很好听,端庄古朴。听说你和陛下经常一块吃饭喝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