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粪是合理合法的生意途径,收入更是之前违法的十倍。名声再不好听,还能不好听过混混?
劳动光荣,靠双手挣钱,不比当打手,干催收要强?
事情一旦看透,心胸自然开阔!”
闻言,陈玉姬若有所思。
“那此事如何做?掏粪、转卖,事业相当庞大,你得请示朝廷,否则百姓不好配合吧?”
“朝廷?”楚天南淡定一笑。
“利润巨大,从本质解决帮会作乱,还让京城变得干净清新,又给户部增加款项,解决百姓脏乱差的问题,一件数雕,泼天功劳!
如若请示,这事儿跟我还有关系?最后功劳都不知道会被哪个夺走。
如此一来,别人根本没办法做好此事,驯服不了那群帮会,我只能自己来,不能请示。”
陈玉姬:“想得蛮周到的,难以相信你年纪这么小……”
说到这,她幽幽叹息,表情有点惋惜。
楚天南也不知道她在惋惜什么,张嘴就胡来。
“我有娘子了,你别摆出一副非我不嫁的姿态,咱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我知道我既帅又有钱,但做不了你夫君。”
“滚!”
陈玉姬脸色暴红,一拳揍了过去,心中的感慨少了不少。
“真是的,若非上级有交代,在京城要帮你,就凭你刚才那番话,早将你脑袋拧下来了,狗胆包天的毛孩子,气血别那么旺。”
楚天南揉了揉被她用小粉拳捶过的胸口,耸了耸肩。
“真是的,玩笑都开不得,打的能否轻些?”
陈玉姬冷哼,转移话题。
“不请示朝廷,你要怎么将事情做起来,动静搞得太大,你上头不会不知道。”
“需要有契机让我见陛下,让她告诉满朝文武,此事由我楚天南全权负责。”
陈玉姬嗤之以鼻,“你脑子没病吧?你什么官职心里没点数?还想上朝?也想见天子?真是异想天开,还希望天子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把这件事全部交给你?哎呀,我没听错吧?”
陈玉姬确实咋舌。
兵马司隶属兵部,跟地方官几乎没区别,哪有资格上朝。
楚天南缓缓抬头,看着天空。
“下一次早朝,我得去,必须去。有马伯爷帮忙,有马伯爷在,我还是去得的。”
陈玉姬忍不住皱眉,好奇询问:“马伯爷他恨不得你死,还能帮你?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能说,不能说,山人自有妙计,到时你便知道了。”
……
第二天,斧头帮帮主楼余富找到京营教头唐三。
身为京营一员,唐三经常往来马伯爷家,听刘阿四差遣。
昨天晚上,因为催收引发的打砸一事,他汇报过了,可很奇怪,楚天南那边没有动静。
“没意义……”唐三眯眼。
楼余富:“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上哪都说得出理,咱们有正儿八经的借条,即便官府的人来,又有什么资格抓?新来的楚天南,别看年纪小,实际心思阴沉,这种小招,对他无用。”
唐三嗤之以鼻:“什么心思阴沉?就是在装大尾巴狼,又是南方佬,底层出身,哪有经验?昨夜他不动手,证明他害怕了,知道凭自己的能力,没办法干涉我们,用这点去压他,无非是无用斥责,难以动摇根基,马大人想要楚天南彻底滚出京城。”
楼余富当即点头,“甚好,我来献计。”
“何计?速速说来。”
“楚天南既然是黄毛,肯定不清楚京城势力有多盘根错节,水又有多深,也不清楚其中手段多残忍。
不如找些人马,在半夜点火,一旦走水,兵马司的责任不就有了?
他身为指挥使,半夜走水烧了一大片,严重失职,当罢免。”
唐三闻言,眼睛大亮,大喜过望。
“要论损招,还真没人比得过你们帮会。狠,太狠了!那小黄毛肯定想不到,我立刻将这办法告诉马伯爷,恰好明天是早朝之日,他会当众法难,要小黄毛好看。”
楼余富拱手抱拳,“那小人就先走了。”
“滚吧滚吧。”唐三挥了挥手,急忙去禀报。
至于楼余富,则狂奔到兵马司找楚天南。
“楚大人,话带到了,事情全办妥了,但不清楚对方是否会照做,胆子有没有那么大。”
楚天南似笑非笑:“京营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