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地鼠苦笑,“拜托,这活能不能换个人干?她的气势太骇人了,每次过去我都怕她将我脑袋拧下来。”
“废话少说。”楚天南没好气道。
直到下午,陈玉姬才摇曳着妙曼身姿,缓缓过来。
她很不爽,冷脸道:“楚天南,你什么意思?真拿我当你属下了?态度嚣张啊。”
楚天南笑,“有正事找你,别见外。我要动手了,今晚你安排安排一些东西,到曲艺楼演场戏。”
陈玉姬翻白眼,“你算什么东西?究竟认清楚自己身份地位没有?我是什么身份,我只听教主告诉我尽可能帮你,没有说不顾一切帮你。”
“对呀,尽可能的帮我。”楚天南挑眉,“你现在没有尽可能的帮我,就不怕我告诉日月教主,让她惩罚你?”
陈玉姬冷哼,并不反驳,咬牙道:“那场小戏会有效果?”
“戏不在大小,在于打蛇打七寸,是人就会有缺点,好比你功夫高强,难逢敌手,然而每个月不也有点苦恼的事?”
每个月都有点苦恼的事?她有什么苦恼的事?陈玉姬奇怪,恍然想起月事,俏脸一下就红透了,恶狠狠地瞪着楚天南。
“一张嘴没个把门的。行了行了,既然教主大人让我尽可能帮你,这种小事帮你一把也无妨。至于今夜的戏,基本上能掌控到什么程度,看你自己。”
楚天南点头,“谢了。”
陈玉姬走后,楚天南的脸瞬间阴沉。
他不傻,不可能真拿陈玉姬当盟友,毕竟陈玉姬是听从日月教主的命令,才临时保护他配合他。
现在瓦剌、红毛等各方势力形势大好,这女人来路不明,搞不好随时有叛变的可能。
必须让日月教主过来京城,不然他楚天南怕是难以镇压住日月教中一些宵小。
想到这,他再次亲笔书信,寄了出去。
……
曲艺楼,乃京城最大的戏楼。
楼主心胸宽广,无门户之见,满门心思都沉浸在戏曲之中,意在弘扬天下。
而这天晚上,这里演了一出昆曲。
昆曲是古老戏曲,经过时代变迁,发展却也慢慢不如京戏了。
但终归有一批独属于自己的狂热粉丝,对这天很期待。
今天,名家楼月影,将在此处开唱。
一个月前,曲艺楼等位置就被销售一空。
无数有钱富商、达官贵人,提早到场,满怀期待。
当朝驸马,有很多,无非都是代号,只有先皇胞妹的丈夫,成为广泛代名词。
谁让先皇胞妹是一个实权公主?
“哎哟,王驸马,就知道你也好这口,定能来。”
曲艺楼当家的,亲自迎接驸马王品贤,将他带往视线最好的位置。
至于王品贤,已经激动到不行了,像极了小迷弟。
“赶紧开始演,我都等很久了,激动到无法入睡。”
楼主:“放心放心。这场戏肯定让您过足瘾。”
王品贤不断搓手,天知道这段期间他是怎么过的。
一个多月前他就买了票,各种等候,各种盼望,总算开场了。
楼月影也不知是否像传言一样,男身女相,俊美无双,如天仙……
楼月影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人曲合一,人戏合一,人演合一。
一曲能传遍京城,现场无数看客落泪,被情节感动的嚎啕大哭。
谢幕的时候,王品贤还激动跑上台,大喊。
“月影,月影,明日能否到小弟府上喝杯酒,小弟太喜欢您唱的昆曲了。倘若您能跟小弟喝两杯,小弟死而无憾。”
楼月影微微一笑,拱了一手。
“贵人位高,伶人无非戏子,哪敢进贵人府门。”
“怎么能这么说?”王品贤很心疼,“岂能如此厚此薄彼?您愿意过来小弟府中,蓬荜生辉。”
“那恭敬不如从命。”楼月影轻声道。
这时,一个衙差冲进来,将楼月影抓住,摁倒在地。
见状,王品贤脸色巨变,四周喧哗一片。
“放肆,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凭什么抓人?”
衙差大喊,“衙门办案,并非针对诸位,请原谅我等,将人带走。”
说完,大手一挥,数十个人马把楼月影带往外头。
王品贤大吼:“目无王法,简直放肆。楼月影手无缚鸡之力,犯了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