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青州楚大才,我等失敬失敬,受我等一拜。”
“请楚大才受我等一拜。”
士子们神色恭敬地鞠躬而下。
楚天南张张嘴,想说些话,却发现说不出来,尴尬笑了两声。
“小事小事,无需在意,诸位继续玩乐。”
他想跑。
叶景江:“今日乃新科诗会,不仅仅是诗词小道,还有圣道。楚大才平常公务繁忙,好不容易过来参加一趟,岂能说走就走?我等可不干。请大才为这次诗会留诗作题。”
讲简单点,就是定个基调。
楚天南随便摆了摆手,“过誉,我没那本事。诸位都是这一届的进士,才学货真价实,你们自己定基调才对。”
叶景江摇头:“望大才提诗。”
大家也都跟着拱手作揖:“请大才提镇场诗。”
林淮茹轻声道:“恭敬不如从命,不要再谦虚了。”
柳依依也赞同,“对啊夫君,事已至此,露一手,让他们再开开眼也是极好的。”
楚天南抬手虚压,周围迅速安静,全场针落可闻。
包括性格火爆的周芷敏,也忍不住安静下来,看着楚天南。
片刻后,楚天南开口。
“诸位,承蒙厚爱,将楚某抬高,楚某无无非念了几年书,小小秀才,自幼孤苦无依长大成人,幸得岳父帮助才衣食无忧。
相信诸位能走到今日地步,过程也有各种坎坷,寒窗苦读,普通人讲起来短短个字,只有我等学子才能体会到其中的艰辛,根本不容易。”
众人忍不住点头。
对呀,寒窗苦读数十载,头悬梁锥刺股,哪有容易的?
楚天南继续道:“人生大道相当艰难,想一路披荆斩棘,过关斩将,需要极大的毅力和勇气。
不仅仅只是我们,即便是一辈子大字不识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普通老人,又何尝活得幸福?
普天之下,没有人过的幸福。
所以,我赠大家一首行路难!”
众人神情专注,屏气凝神。
楚天南环视一圈后,提笔,一边写一边大声念。
“金樽清酒斗十千……行路难……乘风破浪会有时。”
他将人生大道的艰难,用诗词表现出来。
诗词,带着乐观和豪迈,带着震人心魄的底调,直面人生苦难,将在场众人震撼的目瞪口呆,血液沸腾,低吼出声。
紧接着,楚天南拱手作揖。
“诸位,皇朝的将来就靠诸位了。”
说完,拉着柳依依和林淮茹,快速离开。
士子们被楚天南的诗词弄亢奋了情绪,故而他走不掉。
“大才,等等……”
“楚大才,大才……”
进士们纷纷跟在他身后,一路跟一路喊。
“大才为何这般急迫?再让我等洗耳恭听大才之言。”
“大才,这次诗会还没论圣道,大才能否多逗留片刻?我等想听大才对圣道的看法。”
楚天南头也不回的摆手。
“诸位,如今楚某无非小小五品武官,哪里能和诸位高谈阔论圣道?还是交给诸位去论吧。”
上官芸汐咬牙,“天下百姓,各个都可说得天下大事,大家都是皇朝子民,皇朝是属于大家共同的。”
周围众人跟着呐喊。
楚天南狠狠瞪了上官芸汐一眼。
“你个家伙,那么多的屁事儿,全是你弄出来的。”
“楚天南!”周芷敏忽然高吼,“急什么?跑那么快,有人追杀你不成?你以官职太低为由,不愿多做逗留,那老娘就以长公主名义要你留下,你还敢拒绝不成?”
她才不管楚天南走不走,心里想的是,你头瘟猪,自己爱滚就滚,把老娘的依依带走,挖老娘墙角是吧?
老娘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漂亮的婆娘,江南水乡韵味十足,我见犹怜,没看够呢!
楚天南头大无比,讲真,从感情上而言,他并不想买周芷敏的账。可是放长线钓大鱼,往长久利益来说,周芷敏非常关键。
思来想去,硬着头皮道:“长公主,下官……”
还没讲完,传来一声大笑。
众人抬头,就见一个男人,头戴玉冠,身着蟒袍,大步流星,起势非凡,缓缓而来。
“见过王爷。”众人急忙恭敬行礼。
楚天南也弯腰